真大,在没有获得客户准信的情况下就敢和厂家谈判,简直和她父亲一样。 但是她转念一想,其实,难道这一点和她父亲一样,是一件坏事吗? 黄女士强迫自己客观地想:纵然前夫这个人在感情和婚姻方面渣得彻底,但是做生意确实是一把好手,女儿这一点像他,我应该高兴才对。至少不会像我,有些时候太冲动、太片面。 “妈,我送你回去吧?”路楠试探性地提议。 果然,黄女士白她一眼:“开来开去你不嫌累?” 攻击力轻微可忽略不计。 路楠笑着说:“可是公交停了哦。” “来的时候我都是打车的 ,回去我不会再打车?”来到海临才不到半个月,黄女士就认识到了,如果从衣食住行上扣扣索索一个月节约两三千,这儿浪费的时间足可以做更多更有价值的事情了。 路楠也不坚持,毕竟工事上已经给母亲很多建议了,如果私生活方面也要无微不至地照顾她,那未免有些矫枉过正,甚至于会给母亲带去不必要的压力。于是她说:“那我到小区门口送你上车吧。” “你还担心我骗你,回头去换乘公交啊?”忍了又忍,黄女士今晚还是冒出一点点阴阳怪气。 “什么呀,安全!安全第一!”路楠撇撇嘴,有点娇气地说,“你以前不是说,夜里打出租,总要记一下车牌号的嘛。” 黄女士微微一愣:她之前,有叮嘱过女儿这些吗?怎么回想起来,记忆中的自己总是在呵斥女儿呢。 …… 第二天,王经理果然要去拜访黄丽女士,他从路楠那边要到了威购的地址以及黄女士的联系方式。 因为路楠上次视频会议的时候就说过,为了避免在办事处产生不好的影响,她和威购老板之间的母女关系想暂时保密。 这是十分合理的顾虑,就譬如,王兴龙也知道潘莎莎的父亲才是奉云县的经销商,但是合同上经销商签名的位置都是潘的叔叔,总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当然,路楠和潘莎莎的性质还有点不一样。 潘莎莎父亲自己不能做源川经典酒的经销商,是因为他更早之前签了国酒经销权,国酒那边对他有限制。 如果潘莎莎的父亲没有国酒那的限制,那么是可以直接和源川签约的。 只是相应的,潘莎莎现在就不能回奉云,更严格一点,也不能在海临市范围内做和经典酒相关的工作。 所以今天王经理出发的时候果然没有喊路楠,只是冲着她笑了笑。 到了威购之后,王兴龙对威购空壳一般的办公场所毫不在意,只是见到黄丽女士的时候有些许吃惊。 按照他的设想,路楠的母亲,能有魄力做白酒出口这样的生意,应该更……圆滑或者干脆是更有攻击性一些? 【怎么看着有点像刚脱离家庭重回职场的主妇呢?】 找不出恰当形容词的王兴龙只能觉得:人家可能是内秀吧。 和黄丽女士谈判起来,王兴龙的感觉更甚了,但是他发现和这样的人谈事情,其实也挺棘手的。 他多年的销售经验大多是从递烟开始,然后在酒桌上达到最佳气氛,最后在洗浴桑拿会所等场所圆满落幕。 显然这三板斧对黄女士来说,完全不适合。 黄丽女士不是那种‘会来事’的性格,王兴龙只能,谈事情就单纯谈事情。 最后,黄女士不负众望地守住了她女儿给她写的谈判底线。 两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