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彻了。 婚,是离了,但是孩子还是两个人共同的孩子。 她牢牢地把住俩孩子,虽然可以逞一时意气,但是也无形中放弃了一些东西。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黄女士必须要说,前夫那个人头脑灵活,从商二十多年攒了点家底,这部分钱当时离婚分得就不太公平,所以该给自己儿女的部分,他必须给。 黄女士心想:都说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姓路的虽然现在一直没领证,但是小三的孩子都快上幼儿园了。路楠和路杨本来同他感情就淡,现在那个小的天天养在身边,以后他分财产,肯定会偏心的! 这就是她提出让路杨也去老路家拜年、扫墓的主要原因了。 路楠摘菜的手一停,抬眼盯着亲妈:“妈,你说真的?”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黄女士没好气地说。 “这,很不像你哎。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和路杨同我爸打好关系,争取多分财产吧?”路楠悄声询问。 虽然心里头是这个盘算,但是黄丽没打算剥开说给子女听。现在被路楠说破,她不知道该尴尬好还是该羞恼好。 “咳咳,我觉得吧,没这个必要。”路楠本来想摸一摸鼻子的,发现自己手上还有蔬菜的汁水,便及时住手,“我就是这样的性格,见了他也不会说好听的话;老弟就更加了,见了他是干脆不问就不说话。” “真傻!把你哄骗我的功夫拿出几分,难道你还糊弄不了你爸?”黄女士瞪眼,不过一点都不凶就是了。 路楠喊冤:“我可没哄骗你哦。”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黄女士生硬地转了个话题,“暑假的时候,你爸给你弟摆了升学宴,你伯伯姑姑他们都给路杨红包了,今年过年路楠不去一趟有点不像话。” 【亲妈一定要一个遮羞布,那我再追根究底她一会儿可能连饭都不给我吃了。行叭……不管老弟想不想见父亲,这都和能不能见是两回事,他也大了,自己会有判断和决定的,我不应该替他回绝。】 路楠仔细观察黄女士神色,确认她没有一点儿的不情愿,于是冲干净自己的手:“行吧,那我去和老弟说一声。” 听完老姐说的,路杨无波无澜地哦了一声,他对这种事情一贯都是‘逆来顺受’的。 如果去了会让老妈不高兴,自己回来会挨骂,那他就不去; 像现在老妈改变了态度,叫他去,那他就去,反正只一天的时间,耽误不了他学习。 路楠看着已经比自己还要高的弟弟,心想:其实路杨这样的心态才足够强大吧。正是因为他做事专注,不会轻易因为周围的事情过喜过悲,所以他才能早早地找到感兴趣的专业,并且从高中就开始为之努力,之后大学、工作皆是一帆风顺——啊,除了感情方面好像同样不太顺遂。哎哎,我为什么要用‘同样’这个词? 她摇摇头失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要早起,哦,再穿一双方便爬山的旧鞋子。” 同路杨说过之后,路楠又给父亲发了信息。 她可没有给对方‘惊喜’的闲心。 因为她父亲这个人啊,对时间的把控其实比她还严格——这么说起来,遗传和言传身教的影响确实很大,路楠也不得不承认,她在做事的时候更像父亲。 按照路父的性格,今天就会准备好明天要用的一切物件。 明天给路楠叔伯姑姑等的年节礼都是固定的一家双份,这倒是无碍;但是扫墓得提前备鲜花和香烛,如果不提前说了还有路杨,恐怕明天出发之前还要去天堂超市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