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毕业,能说会道。 田老蔫一听就不高兴了。 大女儿田秀虽然算不上模样俊俏,可皮肤白净,身高将近一米七。往哪一站,也算是中等偏上的条件,凭啥找一个家住农村,而且还长相一般,个头不高的煤矿工人。 田老蔫怕女儿一时糊涂,选错了对象,正准备回一趟老家,替女儿好好把把关,黄春兰就有事求到他头上了。 成与不成再说,能先帮徐建物色一个女孩子,在黄春兰这里,他就算立了首功一件。 等两家的孩子们都打兑出去了,他和黄春兰就能正式住在一起,彼此的晚年也算有了依靠。 黄春兰以为田老蔫特意为了徐建的婚事,要回一趟老家。她很受感动,主动掏出二百块钱,要为田老蔫承担往返路费。 田老蔫也没拒绝,其实他回老家,不用买火车票,带上铁路职工退休证,一路上都能得到照顾。 当天晚上,田老蔫跟儿子商量,希望能带儿子一同回老家,说是要去老家显摆一下。 小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听说跟父亲回老家,也是满心欢喜,爷儿俩第二天就出发了。 其实田老蔫带儿子回老家,有他的私心。 让老家的父老乡亲,看到他有儿子是小事,凭借小黑的灵气儿,能为田秀的未来把把脉,才是真正的目的。 田老蔫父子俩住在他大哥家,了解到实际情况,田老蔫顿时心生一喜。 当天晚上,田秀带男朋友来大伯家。 翁婿一见面,田老蔫先陪上笑脸,对这个叫侯德旺的年轻人赞赏有加。 田老蔫注意到一个细节,小黑看见侯德旺,先上下打量一番,继而躲在一边默不作声,直到侯德旺起身告辞,他也没主动说上一句话。 田秀看见弟弟,丝毫没有久别重逢的亲切感。 她也是上下打量一番小黑,竟然懒得跟他说上一句话。 侯德旺坐了不到十分钟,便找个借口走了。田秀住在煤矿单身宿舍,她特意留下来,征求父亲意见。 没想到侯德旺前脚刚走,田老蔫就急不可耐地问田秀说:“你俩打算啥时候结婚呀?” 田秀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又找不到贴心人给拿主意,才给父亲写信说明情况,希望父亲能给她一个冷静客观的意见,没想到田老蔫这么爽快答应下来。 “这人哪点行呀?”田秀希望父亲能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给她提供一个具有指导性意见。 “找丈夫别管他长相个头,主要看未来发展。”田老蔫拿自己作比较。 他年轻时长得不算难看,个头也说得过去,结果当了一辈子工人,连累老婆孩子没过上好日子。 他说出了心里话,也勾起了田秀对母亲的怀念。 小黑就跟没事人似的,坐在那想着心事,田老蔫见状,对他说:“儿子,你看这人咋样。” “那是姐自己一辈子的事,得她看好算。”小黑一句话,引起田秀会心的一笑。 小黑长大了,说起话来,假模假式的像个小大人。 天机不可泄露,小黑双唇紧闭,绝对不多说一句话,谨防违反天条。 在回家的火车上,田老蔫告诉小黑说:“那小子他姐夫是副矿长,他当小舅子的,在姐夫手下工作,今后肯定有发展。” “万一他姐跟姐夫离婚呢。”小黑说出一句,最令田老蔫反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