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这是要做什么?
“娘子?你这是要?”他有些失落自己被突然撇下。
黛玉坐在书房的梨花木椅前,拿出了奁子里的银票、地契房契等,脱口而出道,“算账。”
被撇下的沈景弦一脸疑惑,“……”
他走上前,有些不高兴。
这才新婚燕尔没几日,她这是要做执掌中馈的贤妻了?
他捞过她忙活到半的一双纤手,“青天白日的,算什么帐?”
“那不然呢?青天白日的,做什么?”黛玉被打断后拧着黑葡眸子问他。
沈景弦肉笑皮不笑,正经道,“今早起早了,还有些犯困,不如我们去睡午觉吧?”
黛玉一听到睡觉二字,便有些生畏,且不说是不是堂堂正正的睡觉,光是二人合衣躺在床上,便会让人产生昨晚一些羞愧的画面来。
“不去,我还有事,你的这些聘礼,还有给我的嫁妆,随礼这些,都应该做个数,好知道咱们究竟有多少家产。”她正经道。
“这些自然有管家去做,金库的钥匙我已经随着你的嫁妆一起送出去了,想花什么尽管去取银子。”沈景弦得意道。
黛玉摊开嫁妆单子一看,上面果然有一把金镶玉的库房钥匙,不由得抿嘴调侃一笑,“呀,还真有一把金钥匙,那二爷究竟藏有多少家私呢?”
沈景弦看着她,“都在库房里,我整个人都是你的,除了你,这些身外之物对我来说又有何用?”
黛玉斜眼盯着沈景弦暗腹一笑,想着方才在春喜院里婆婆的刁难,不由得阴阳一句,“不好说,听闻宝姐姐素来会掌管生意,二爷不如将自己的田产铺子交给她来管,等年底了还能分到一大笔红润,岂不美哉?”
“她是谁?我的钱和我的人只能放在我娘子这。”他依偎着她的肩膀粘人道。
林黛玉笑了笑,继续不动声色地开始算起账本来。
这时,茗烟站在门外禀报道,“二爷,小的有事禀报。”
沈景弦看了一眼正在奋笔疾书的黛玉,轻声走出了书房,无人的廊檐下,他道,“什么事?”
茗烟语气凝重,缓了一会儿才说,“赵宣死了。”
沈景弦快马加鞭赶去了关押赵宣的大理寺府。
事情有些棘手,沈景弦天黑了才赶回沈府,一进寝室,书房里的人儿还在拿着账本仔细比对,他解开披风随手一放,朝着灯光下的女子走去。
黛玉头也不抬,柔声询问道,“回来了?吃可曾吃了晚膳?”
沈景弦累了半日,归家后看到她便觉得心安,揽着人道,“草草吃了些,还不太饿。”
黛玉放下手中的账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景弦不想黛玉为此事担忧,有意瞒道,“无妨,不过一些公事。”
他出其不意、眼神清澈无比地道,“娘子,你帮我沐浴吧?”
“啊?”她惊诧。
“我洗了以后娘子还要洗,那不如一起洗?”他反问道。
这是什么逻辑啊,关键是她还要看账本呢。
“那不如我帮娘子洗?”
“这不是谁帮谁洗的问题……”
沈景弦搂着人,手已经有些不老实了,半阖着将唇覆了上去,“那便都不洗了……”
“等做完了再洗。”
黛玉眼见城池即将失守,连忙抵着对方的胸膛道,“那还…还是沐浴吧!我让人去准备热水!”
怀里的暖香人儿顿时离了身,沈景弦意犹未尽地抿嘴一笑,松了松喉间立领的锦袍。
黛玉系好襻膊试了试水温,正要叫沈景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