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提起一口气,看着车窗外潇洒离去的背影,简直不可理喻,居然就真的这么走了。 到家后陶婷照例发了微信报平安,徐临越还在路上,回拨了个电话过去。 “怎么了?” “没怎么,陪我说会儿话。”徐临越打转方向盘,“被你浪费的时间,我总得找机会补回来。” 陶婷说:“我都要准备洗澡了。” “你把手机放旁边,我等你洗好。” “你就光听水声啊?” 徐临越笑道:“那我还能看点什么吗?” 世界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声,周身的空气都一下子黏糊了起来。 “我......我马上好。” 音响里紧接着传出一声动静,徐临越猜测是她把手机放在了洗手台上。 空调吹出冷风,徐临越咳嗽了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缓缓收紧。 有衣料摩挲的声音,浴室门被拉开了。 在哗然水声响起时,徐临越伸手触碰屏幕挂断了电话。 车厢内重归安静,他胸膛起伏,沉沉舒了口气。 要说真听得有多清楚也不见得,但人脑有着可怕的联想能力。 他到家时陶婷的电话也恰好打来,徐临越把手机放到耳边。 “喂。” “怎么挂了啊?” “不想受刑。” 陶婷没在意,问他:“你到家了吗?” “嗯,刚到门口。” “你明天早上想喝咖啡还是豆浆?” “你亲手磨的?” “我亲手泡的。” 徐临越弯了弯唇,在密码锁上摁下指纹:“你知道吗,其实咖啡也是豆浆。” “是吗?”反应过来后陶婷忍俊不禁,“那你到底要喝黄豆的豆浆还是咖啡豆的豆浆?” “咖啡豆吧。” “好。”陶婷又说,“还想问你,周末有空吗?” 徐临越打开客厅的灯,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这个周末我舅舅生日,有家宴,怎么了?” “哦,那算了。” “想约我啊?” 陶婷坦然承认:“对啊。” “这个周末不行,已经约好了,以后我的时间都留给你。” “少说大话,亲爱的老板。” 徐临越坐到沙发上,换了只手拿手机:“没有,我说真的,你最重要。” 陶婷不屑地“呿”了一声,并不信男人的甜言蜜语。 “不跟你说了 , 我要吹头发了。” “嗯。”听筒里传来嘟声, 徐临越放下手机,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冰水。 然而效果微乎其微,连隔靴搔痒都做不到。 徐临越试图调整呼吸节奏,用冰凉潮湿的手指揪了下耳垂,但乱了的心绪哪是轻易可以抚平的。 他叹气认输,解着衬衫扣子走进卫生间。 看到陶婷发来的微信已是半个小时后。 她问:参加宴会需要买新衣服吗? 体内极度缺水,徐临越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单手打字回:怎么了? 陶婷说:可以周五晚上去逛个街。 徐临越翘起嘴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