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拨弦之间,檀口微启,如黄莺般动听的歌声,便从她双唇之间传来。 主桌都是雅韵之人,看贾琏静听名曲,自然也乐得陪听。 而其他桌的人,身份低些,也不敢搅扰,以致于满堂富贵客,皆置席上珍馐如无物,只安静的闻听妙音。 两曲唱罢,那沉盼儿也只上前为贾琏敬了一杯酒,然后退出席间。 吴志荣打量贾琏面色,发现竟并无一丝留念不舍之意,心中有些纳罕,皱了皱眉,倒也不再多想。 气氛都烘托到这个份上了,也该谈正事了。 因此挥退侍者,举起酒杯对贾琏道:“大人千里迢迢南下扬州,替朝廷办差,劳苦功高,下官等人,先敬大人一杯。” 饮毕,又道:“只是不知道大人对江南盐务,可有什么觉得为难的?今日下官特意为大人,将整个扬州的盐商们,并盐运司的几位同僚召集至此,便是想要协助大人理清盐政。 所以,大人有何需要问讯的,只管开口,若是他们有什么做的不合朝廷心意的地方,也烦请大人,不吝教诲才好。” 吴志荣此话开头,大家都知道正题来了,因此一个个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看向贾琏。 贾琏的态度,关乎整个扬州盐行的命运,此间没有人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