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配色。好在青年说过的话他却能记得很清楚,简直像一卷磁带插在他的脑袋里,随时等着回放那些重要内容。 “他说你的药没用,”他告诉蓝鹊,“因为万虫蝶母没有整体性的灵魂啥的。这话有意义吗?” 蓝鹊不怎么吃惊地叹了口气。 “那恐怕是真的,罗瀚。事实上这正是我之前在担心的事。我能制作的药剂量太少了,而这个雏体可是吃掉了一整个星球的内核。即便把十个生命果实和田里所有的泥叶都用掉,我也不知道这是否真能彻底消灭它。或许它们会因为集群心智而共同入梦,也或许只有直接摄入的那部分才会受影响。我没法断言哪一种可能性更大……只有很少一部分塔尖法师掌握了窥视月境的方法,我们对那里所知极少。像你所描述的情况肯定是某个古约律的梦境,可我从没听说哪个古约律会把自己的梦境弄得像一座陷阱带城市,那真的很不符合他们通常的喜好。还有你带来的东西,我在思考它究竟应该算是哪一种。货币?筹码?” 蓝鹊隔着三米距离来回转圈,远远打量那圆币的样子。罗彬瀚把圆币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没找到任何日期或地区相关的信息,只有正面的面值数字和反面的蝴蝶图案。由此他觉得这东西更像是筹码。 “但这有什么区别吗?”他问道,“这玩意儿难道还真能购物用?” “不,不,你绝对不能用它进行任何交易!它只是一种仪式性的礼器,所以搞清楚它的性质是至关重要。一枚货币代表着交易,通常人们在召唤古约律的仪式里会用到这个,而如果你从古约律那里收到了任何货币性质的东西,那代表着它从你身上拿走了什么……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的,罗瀚!没准这就是你灵魂的订金,懂吗?而如果这不是硬币,只是筹码,又或者别的什么通行证,那情况要好得多。那可能只代表着一个赌约,而只要你不去下注——只要你不去做它建议的任何事,那它就没法拿你怎么样。它还来不及对你下手呢,罗瀚,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主动把你放回来,难道说这只是药物时效的关系?” 蓝鹊神经质地唠叨着,在房间里团团乱转。那样子令罗彬瀚生出一股罕有的亲切感。他用尽可能友善热情的声音说:“蓝鹊。” “怎么?你又叫我的名字?” “我想我可能知道这个赌约的一部分内容是什么。”罗彬瀚说,“不过我还想不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接受了这个赌约,然后我又输了。那会发生些什么?失去灵魂?还是变成啥怪物?” “噢噢,这个我知道。任何涉及双方意愿的法仪都必须保证知情权,最多可以在告知形式上采取一些技巧,但绝不能不告诉你。所以它肯定对你告知过全部的赌注条款。” 罗彬瀚开始苦苦回忆梦中青年说过的话。那确实提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内容,可青年似乎从未向他索求过什么。 “他好像邀请我去他家住一晚。”罗彬瀚不太确信地说。 “你答应了?” “没啊。我那时都没跟他说话。” “那么应该不是。保持沉默在法仪上代表着拒绝,有时甚至比出声拒绝的效力都强。” 蓝鹊纳罕地跟他对望着,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说:“看来我们暂时没法弄清这件事了。既然它真的没提任何关于赌约代价的事,也许那只是我们忽略了,也许……也许它不是和你打的赌?” 罗彬瀚举起手中的筹码,充满疑问地望着它。 “噢,这通常被叫做‘代理人仪式’,就是说,双方通过法术达成某种支付约定,而执行的判定标准则落在第三方身上。白塔的学徒协议流通市场就经常用这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