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啊。 【宋孝宗赵瑗】:(委屈)(难过)(伤心地哭了)(眼巴巴地戳手指看着) 【明. 景泰位面挑战者于谦】:…… 于谦无奈,只好给宋孝宗回了一个微表情。 “呜呜呜,他真好啊!” 孝宗陛下大为喜悦,捏了捏怀中的小羊咩咩,朗道:“真的好想拥有一只于谦!” 一旁的辛弃疾:“……” 自家陛下这病,眼看是越来越重了。 于谦苏醒后不久,谢翱等人后告辞离去,留了几个医者给他养伤。 元人还在外面不断搜查叛逆,这多人长时间聚集在一处,总归是不太好。 临前,谢翱把「正气歌」古琴递给他:“你的琴。” 于谦怔然。 那一舟山大火,他本没有打算继续活下去。 即如今侥幸救下,依旧觉得恍如隔世。 就仿佛支撑着自己往前的一切动力,光与热,悲与欢,温暖与向往,早已在那一场烈焰中付之一炬了。 “这琴,还能弹?” “能弹”,谢翱告诉他,“也觉得稀奇。那天火势无比吓人,能把你救出来已经是天保佑了,因为你一直抓着这琴不放,就也把它一起带了出来。” 他甚至开了个玩:“也许因为古琴是桐木做的,凤凰栖于梧桐,讲究的就是一个浴火重生。” 于谦抬手,在弦轻轻一拨。 铮。 音色清嘉悦耳,铿锵一如旧时。 他闭眼,秀峻的眉目在远山渔村昏黄的灯影中,逐渐朦胧起来,仿佛一卷淡褪的古画,映照得近乎透明的长睫,依旧氤氲跌落着一片旧山河。 那年在海岛,生握着他的手教他弹琴: “去如梦,青天知此心。 素琴弦已绝,不绝是南音……” “好。” 他低声说:“答应您。” 不绝是南音…… 死者已矣,生者仍有未竟之志,完这漫长的一生。 …… 待一切尘埃落定,已是这年深秋。 于谦在一处偏僻的岛养伤了大半年,终于有好转。 恰在此时,他收了谢翱的邀请,前往浙地西台祭祀文天祥,同行的还有陈英和张千载。 那一场颇负盛名的西台之祭,终于还是发生了。 同历史一样,谢翱提笔写了《登西台恸哭记》,悼念文天祥。 为了避免元人耳目探知,文中人物皆不露真名,而以甲、乙、丙代替。 于甲、陈乙、张千丙:“……” 好家伙,真有你的。 他们乘船入江,在浙东淮南一带,昔时平虏军曾经一场场血战过的地方,驻足停留。 见山水池榭,云岚草木,尚且还一如旧时,然而斯人已去,徒留人间沧海潮生。 其中的哀恸悲凉、痛彻心扉,又岂是可以溢于言表、诉与他人的? 于谦一身缟素,长发披散,在冷风中祭拜完毕,以竹如意击石,吟唱着《楚歌》为生招魂: “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 “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