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更不敢确定私心很重的邓艾,在下一次会不会将他也给计算在其中了。 至于,这种隐隐有放弃将邓艾培养成心腹的话语,是否会导致邓艾离心,他并不在乎。 世上不乏贤才。 擢拔心腹首要的是忠心。 而若是一把伤人伤己的双刃剑,他宁可不要。 约莫一刻钟后。 让副职乐方督领士卒在后的将军张颖,带着十余扈从率先赶至。 人尽皆疲惫不堪。 但在看到夏侯惠那一刻时,他脸上的喜悦发自肺腑。 且带着一缕如释重负的神情。 唉,没办法啊~ 夏侯惠虽然信誓旦旦的承诺,声称他没有赶到之前绝不引兵去舒县,他也选择相信了,但始终无法彻底安心啊。 若是事有万一呢?!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夏侯惠寻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理由很难吗? 所以,他在夏侯惠引兵离去后,于下令偷袭皖城之前还遣了几位亲兵部曲,赶去后方的小村落寻孙礼,让孙礼尽快督领安丰与弋阳二郡的郡兵以及士家赶来皖城,好让他也能尽快得以分身赶去与新军会合。 孙礼得闻后,也顾不上体恤郡兵与士家的劳顿,挑选了千余人亲自带着赶去皖城。 因为他与将军张颖都知道,只要夏侯惠将江东千余屯田佃户控制住了,就会发现独自前去袭击舒县的绝佳理由了. 当然了,这层思量是不能对夏侯惠说的。 故而,在夏侯惠出来迎接,以来得迅速为由不吝盛赞张颖破城神速、麾下士卒精锐时,张颖仅是淡淡的笑了声,以一句“皖城不堪一击”便带过了。 这句话倒不是他谦虚。 而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袭破守备松懈、毫无戒心的皖城,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在偷袭的时候,本部士卒几乎毫无阻拦的登上了逞强,仅是用了半刻钟便抢占了城头、从内打开了城门。且蛰伏一年多的细作,早就打探清楚了城内军营与守将严圭住处所在,他引兵入城后,直接分出两千士卒前去围堵吴兵军营、避免大规模的巷战;自己则是引着一千精锐直奔守将严圭所在。 那时,贼吴守将严圭才刚刚从梦乡中惊醒。 待得悉魏军来袭的消息后,出于行伍的本能反应,他第一时间带着数十扈从出太守府赶去军营,打算调度兵卒抵抗或者在兵卒的护卫下弃城而逃。 也刚好迎面撞到了引兵疾行而来的将军张颖。 张颖连投降的机会都不给他。 直接让士卒一拥而上,以众欺寡将他的首级给取了。 随后又带着他首级前去城内兵营,彻底瓦解了吴兵负隅顽抗的战心。 整个过程,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不到。 就连被偷袭的吴兵,因为没有将率组织调度与魏军巷战的关系,死伤也不过四百余人;且大部分死伤,是骤然被袭与被困在军营内时惊恐而自相踩踏而亡的。 战事之顺利,让张颖都觉得有些胜之不武了。 也不好意思接受夏侯惠的称赞。 故而,他在一言带过后,便岔开了话题,“稚权谬赞矣。袭皖城,难在筹画而非在破城。嗯,对了,不知稚权将我军袍泽安置在何处了?且带我去看看。” 袍泽? 什么袍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