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透受到的惊吓简直比得上看见伏特加跳芭蕾舞——虽然他没看过,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看过了。 这个人真的是琴酒吗?! “让她脱掉伪装、接受拷问的想法。”琴酒冷笑道,眼中冻结的墨绿色像藏着怪物的深林。 ……好一个让人心安的大喘气。 安室透想。 这算什么?清道夫的幽默感吗? “……真是危险的发言。”太宰治也难得地被惊到了——原来是这种“灵活理解和回答问题”的人吗?有种微妙的即视感,“你的感想呢?”他问羽川和。 “这种程度还可以啦。”到现在都没跟上节奏的羽川和回道,实事求是,“我经历过更热情的事呢,底下这群人不就是吗?” 阿阵好坦诚哦。她在心里感叹。 太宰治:“……” 即视感就是来自这个人啊! 安室透:“……” 琴酒好像被你激怒了啊喂! 琴酒的目光更凶狠了,很难不能相信他到现在都没有拔枪是出于识时务的意志力。 “先不说这些不重要的事。”羽川和还记得任务,也担心自己花费时间太久会露出破绽,宣布道,“我已经想出解决办法了!”她兴致勃勃地说,“我脚下踩的就是真正的载体,让它吃掉我!” 安室透:“???” 你的解决办法就是放弃解决吗? 显然琴酒也很意外,伯.莱.塔都被他从兜里掏出来了。 “请详细解释你的办法。”太宰治冷静地说,“随便省略重要信息会让人误会的。” “不好意思,会误会吗?”羽川和不明所以,但还是解释了,“真正吃人的家伙才不会这么懒惰,一看就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吃’。” 她踢了踢重新被击倒后再没有动静的尸体,认真道:“按照津岛你的说法,应该是将故事的主角改成它自己——是代替鬼那样的设定!它吃掉我,也就是取代我、成为我,而它现在的力量也不会有了。” 男人像真正死了一样安静,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她。而天井中的人群也是同样,直勾勾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这显然是默认。 气氛忽然寂静下来,冰冷的夜风从缝隙中穿过,带出一种尖利的呼啸声;在这短暂的静默中,一切都显得怪诞。 羽川和困惑地来回张望,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接话。是被吓到了么? “不好意思两位,还有叛逆的书页君,我有话想对自己的同伴说,请不要打扰。” 太宰治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语气飞快到压根不等回答。 羽川和:“?” “你难道真的准备让自己被吃掉?”他隐约明白了森先生看自己和中也吵架时的心情——无奈又好笑,区别在于他对羽川和没有利用心理,“可能是我不太了解你,也不了解辅助者的行事,但我们认识的只是你。” 织田作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回到横滨的小说家曾向他的友人们表达过对羽川和的担忧:述说经历时避重就轻,意味着更为主要的事情称不上愉快。 所幸羽川并不需要他人的同情,因为她的思维模式……实在是“自我”到令人堪忧。 “即使存在获胜的可能性,但被取代的你,不是你吧?”鸢色的眼睛注视着羽川和,精通操心术的青年尖锐地指出重点,“我并不愿意在这里和你讨论‘忒修斯之船’,毕竟我和你交情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