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看天花板,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把准备从膝上下去的狸花猫捞住,道:“不是。” “那是怎么知道的……?”羽川和干脆在他膝上趴下去,更困惑了。 “……”短暂的沉默后,琴酒口吻平淡地阐述事实,“我能听见的不只有妖怪的声音。”他说,“系统,你的辅助者,距离过近时才会听到,两次。” 无论是月夜的可标记客户,还是雨夜的健康警报声,他都听到了。 “?”羽川和花了一会才彻底理解这句话,然后震惊了。 “原来能听到吗?”一种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她没忍住把脸埋进前爪间,“怪不得会说需要安静……” 之前都是系统主动开放频道,现在这事还怪特别的,不知道它是什么想法。 勤勤恳恳的世界旅客招待系统没有想法。 琴酒:…… 那时候突然响起来,还挺影响心情。 “对,就是系统。”接受这一事实后,羽川和有种向小伙伴介绍朋友的欣喜,“帮了我很大忙,是好伙伴。”复杂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高高兴兴地说。 在异世界冒险中提供帮助的好伙伴? 琴酒差点想冷笑,最后心无波澜地点了下头,示意自己了解。 早在月下看见羽川和针对杀意露出的眼神,他就知道不能对她消失的七年耿耿于怀,谁都没资格说谁——他也不只是因为假货出现才选择离开藤里町。 再次见到假货的怒火倒是货真价实。 羽川和对他的冷淡反应习以为常,坦白这些令她心情愉快,伸爪子按在青年的左手腕上,她又细细地看了下伤,已经看不出来伤痕了。 令人心惊的自愈力。 眼看她又要耷拉耳朵,琴酒活动手腕,不动声色转移她的注意力,道:“那个金发女人,你不要太接近,她的代号是「贝尔摩德」。” 作为神秘主义者,贝尔摩德的行踪和想法很难把握,琴酒对她的试探不胜其烦,压根没兴趣和她保持同事情谊。 “演技很好,不知道有几张脸。”听到提醒,羽川和客观地评价了一下小伙伴的同事,“三瓶威士忌也是,不谈身份,还挺好相处。” 诸星比较沉默,偶尔会说些美英混合的冷笑话,据说是留学过几年;安室和绿川挺热情,在咖啡店里还交换过甜点和快餐的制作经验,颇有常年独居的社畜感。 别说是老板和顾客的关系了,都可以称之为一般情况下的普通朋友。 “你的朋友还挺多。”琴酒平淡地道,“都是些麻烦的家伙。” 知道他说的是从异世界来的人,羽川和没忍住笑了出来,道:“他们还都觉得阿阵你危险呢——除了织田作。” 治愈系男子可不是盖的,就算真的见到阿阵,也不会觉得他危险。 她知道对方对许多事都兴致缺缺,也没揪着这个展开话题,再看一眼他的左手后,打了个滚滑到地上,就准备走了。 窗户打开,狸花猫在窗台上朝银发青年挥挥爪子,道:“阿阵,注意安全,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在窗边站着的琴酒点点头,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 狸花猫动作敏捷地蹿出去,落脚点牢固无比,身影像闪过的影子,也像森林擅长捕猎的猫科动物,与游轮景象格格不入。 他不自觉地抬了下手,又在意识到后猛然收回,紧握成拳,神情有一瞬阴沉,那双墨绿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