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笙好奇地问。 傅白榆抬手轻抚她的脸,嗓音怜惜,“还没完全消肿。” 涂药终究是私密的事情,他不想引起其他人的围观,省得又传到温思怀耳朵里。 “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很快就会消下去的。”道笙看不见自己的脸,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其实不碰还好,碰一下依然会疼。 傅白榆从口袋里拿出药膏,用指腹给她涂药,边涂边嘱咐,“以后记得每天涂三次,我不在没人提醒你,要自己记得,晚上睡前涂一次,还有每天早上,起床洗完脸后就涂。不涂的时候放在衣服口袋里别拿出来,要不然又找不到,听见没?” 药膏冰冰凉凉的,傅白榆的指腹却温热,涂在脸上特别舒服,道笙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小声笑话他,“哥哥你好啰嗦呀,要变成老妈子了。” 一听她还取笑自己,傅白榆不由得来气。 要不是她非要住校,他至于话这么多吗? 涂药这事儿完全只需要他来就行。 “是不是我变成老妈子,你就不住校了?”他反问。 道笙不想他不高兴,有意逗他,“你舍不得我呀?” “废话。”傅白榆给她涂完药,没好气地揪了一下她另外半边脸颊。 道笙神情夸张地呼痛,“哎哟,哥哥,脸要被你掐肿了……” 傅白榆好笑地看着她,“给你颁个小金人怎么样?” 他明明一点力都没用。 道笙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好,那就允许你做颁奖嘉宾。” 然后装模作样地开始演戏,“咳咳,羞花的道笙小姐颁奖!” “为什么形容我不用最高级?”傅白榆有点不满。 “因为我就是最高级。”道笙大言不惭。 “嗯,”傅白榆勾唇笑起来,“你永远是我的最高级。” 道笙脸有点红了,怎么这句话听起来怪暧昧的。 傅白榆捏住她的鼻子,“笨蛋。” 道笙赶紧伸手抓他的胳膊,瓮声瓮气地反驳,“我才不笨。” 两人闹成一团,最后道笙笑倒在傅白榆怀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傅白榆是从身后搂着她的姿势,薄唇离她很近,“笙笙。” 他的鼻息就喷洒在她耳侧,道笙觉得有点痒,稍微偏了下脑袋看他,“怎么啦?” “我是舍不得,”傅白榆低语,“也不想你离开我。” 道笙的肩头轻轻颤抖一下。 “但我更希望你能快乐,”傅白榆的薄唇几乎快要碰上她的脸颊,“只要你永远这样开开心心的,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笙笙,”他的语气染上几分后怕,“哥哥只求你,别再做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