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z大的毕业典礼于六月二十日举行,道笙作为班级学生代表,一大早就去了学校,跟在班主任和李教授身边转悠。 上午九点,一切准备就绪,天文系的大部分毕业生们换好了学士服准备站位置拍大合照时,道笙正在忙着背稿子。 各班老师清点学生人数,李教授到处找没找到人,出了会场才发现道笙站在角落嘀嘀咕咕,过去拍了拍她,“道笙,你的学士服呢?赶紧去换上,马上拍照了。” 道笙穿着简单的正装,白衫黑裙,脚上踩着中跟黑色细闪高跟鞋,裸露在外的腿笔直修长。 “他应该到了,我马上去换,”道笙抬腕看表,将稿子卷成筒状塞给李教授,“您先帮我保管一下。” 话毕,踩着高跟鞋蹬蹬蹬下楼。 “哎哎哎,等等。”李教授叫住道笙。 道笙回头,眼神疑问。 “今天毕业典礼,傅白榆不来?”他慢悠悠地问。 “来了呀,在楼下,”道笙晃晃手机,“他请假过来的,我学士服在他车上。” 学校发的学士服质量实在不敢恭维,道笙试穿了一次全身起红点,自然不敢再穿。 杜念瑶听说后直接找人专门定做了一套价值六位数的学士服送过来,道笙怕会场人多一不留神弄丢了,索性等要穿的时候让傅白榆开车送过来。 “原来是这样,”李教授了然地点点头,然后意味深长地问了句,“他特意过来,就为了给你送学士服?” 道笙没什么心眼地回答:“对啊,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行,去吧,换好了赶紧回来拍照。”李教授挥挥手。 既然傅白榆什么都没说,那他也不多嘴了。 就是不知道这丫头发现给她拨穗的人从他换成傅白榆时,会不会吓一大跳。 道笙急匆匆下楼,傅白榆已经到了,欧陆停在旁边的林荫道上。 她一下子钻进车里,像小狗似的吐着舌头喘气。 傅白榆皱了下眉,拧开水壶递给她,“慢慢喝,别太着急,会场不是有空调吗,怎么热成这样?” 水壶里是温水,道笙喝了小半杯润喉咙,才回答:“我在外面背稿子,会场里太吵了。” 傅白榆抽了纸巾给她擦汗,然后倾身到后座拿装着学士服的礼盒,慢条斯理拆着丝带,闻言微微扬眉,“稿子?” 道笙三两下蹬掉高跟鞋,脚丫子踩他腿上,“捏捏,站好几个小时了,腿疼。” 傅白榆垂眸,她两只脚脚踝的位置已经磨红了,一时间又心疼又无奈的,握住踝骨轻轻揉着。 “真舒服啊,要不你以后改行做按摩师吧。”道笙靠着椅背心安理得地享受傅医生的顶级服务,认真建议。 “服务你还行,”傅白榆低笑,“服务别人你舍得?” “当然舍不得了,”道笙得意洋洋地抬下巴,“你的手那么好看,除了给我按摩和做手术,做其他都是在暴殄天物。” 傅白榆微微一笑,“那以后你做饭。” 道笙马上没骨气地加上一条,“哦对,还有下厨。” 傅白榆不置可否。 “我好紧张呀,等会要上台发言。”道笙揪住傅白榆的衬衫,可怜巴巴地问,“哥哥,你发表过那么多次演讲,有没有什么经验分享一下?” 傅白榆想到她刚刚提到稿子,温声问:“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