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又一将领问:“明明四公子说了,打江夏是全胜,打襄樊是十死无生,为何…为何二将军就一定要固执己见呢?” “唉——” 随着唉的一声叹息,关索无奈的摇头,他想到的是昨日,该劝的他已经劝过了。 甚至,他还搬出了四哥。 也得亏是搬出了四哥,否则…关索怕是少不得挨那五十军棍的处置了。 “你们莫要问我了,父帅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除非…除非…” 说到最后关索迟疑了一下,可最后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将士们却连忙问:“除非什么?” “除非…”关索无奈的叹息,“除非四哥他就在这儿,这种时候,也…也唯独他能劝了父亲!” 这一番话吟出,关索的眼眸朝南。 仿佛,他那期盼、恳切的眼瞳,穿过了这如磐的黑夜…越过了群山,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四哥关麟一般。 … … 关羽正在阅读军报,周仓在他的身边低声道。 “二将军不再考虑下了么?” 关羽不可思议的望着周仓,“你也要学维之和那诸葛恪一般,站在云旗的那边反对关某么?” 冷冷的一句话。 周仓连忙拱手,“末将不敢!” 这时,关平进来禀报:“父帅,孩儿来请示,明早进军,攻取襄樊的计划…可有更改。” 关羽略微思索,旋即道:“襄阳在南,樊城在北,佯攻襄阳,全力进攻樊城…一旦取下樊城,襄阳不攻自破!” 关羽的话,关羽的语调一如既往… 根本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关平微微咬唇,“可…” 他吟出了一个“可”字,俨然后面还有话。 “有话直说。” “父亲还不知道吧,如今的军营中都传开了,说是四弟预言若攻襄樊则十死无生,死无葬身之地,将士们纷纷在写家书,要留遗言给家人,整个关家军士气几乎坠入谷底,这攻城…” 关平的话说到这儿,关羽脸色阴沉:“无稽之谈!坦之,你速去各营传令,就说本帅军令如山,明日一早照例进攻樊城,有违令者斩!” 就在关羽的声音传出之际。 “父帅!” “二将军…” 关平与周仓异口同声,就在这时,“父帅”又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帐外传来,是关银屏,她也来了。 他们三人齐齐的跪向关羽,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可关羽却宛若什么都知道。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意识到… 关麟那臭小子纵是远在长沙郡,可他的话,他的行为,却依旧影响到关家军,影响到这里每个人的士气。 ——『他竟是在倒逼关某啊!』 而随着关平、周仓、关银屏的跪下。 原本面若冰霜的关羽,似乎,他那颗宛若被铁汁浇筑的心…出现了那么一丢丢的松动。 又或者说,这一抹松动正在呈决堤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乃至于,关羽发现… 不知何时,攻襄樊,还是攻江夏,已经不再是他关羽的选择题。 在关麟的干扰下,在关索、诸葛恪的间接传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