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折合成五千钱左右。 而五口之家一年的消耗,口粮80石,田租4石,食盐229钱,衣服187钱,更赋、算赋、口赋大约706钱,种子和农具和饲料大约792钱,祭祀往来和零散开支大约208钱,共计花费5700钱。 咋以看,似乎还有富裕。 但是实际情况下,算赋与口赋,也就是人头税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即便是和平时期,人头税的支出也超过田租的五倍,而随着战乱时期,人头税更是会逐渐增加,没有上限。 类似于三倍、五倍,那都是小意思。 汉末诸侯混战时期,十倍也就是平平无奇。 而如今只这样也就算了,可地方官府才不管那么多… 他们没钱了就收各种赋税——算赋、口赋、水赋、井赋,就是夏天炎热,伱在树下乘凉也得交税。 一来二去,农民付不起这些钱,那只有破产这一条路,然后要么沦为豪强地主的佃农或奴仆,要么就只能成为流民! 自耕农在这个时代已经几乎瓦解。 刘备太清楚这些了… 刘备的父亲刘弘曾经还做到过东郡范县令,可…自打早逝后,就是刘备这样的县令之子,也会不堪重负,迅速的没落。 更别说普通的百姓了。 刘备指着关麟的竹简,“其实云旗写的这一段,最是让我感同身受。” 诸葛亮抬眸,他注意到,这是在提出“摊丁入亩”这条田税之后,关麟的一番解析。 ——“为什么会出现流民?” ——“举个例子,以前是一百个人耕种一千亩的土地,平均每个人十亩地,可现在人变多了,成了一百二十个人,因为农具的进步,只需要五十个人就可以耕种完这一千亩地!” ——“于是,问题就出现了,随着人口的增多、农具的进步,土地却没有增加,那么一定会有人耕不上地,被排除在外,成为失业者,这些失业者在乡村聚集起来便是流民,在城镇聚集起来便是恶霸!在山林中聚集起来,便是山贼!” 刘备将这番话读过,他不由得浮想联翩哪! 他无法想象,若是早年,没有同宗的叔辈刘元起的帮助,他会不会也沦为流民,风餐露宿,乞讨为生。 诸葛亮注意到了刘备的表情。 他微微挑眉,淡淡的问:“主公是想要推行这摊丁入亩的田税制度么?” “自然。”刘备感慨道:“受过苦,才能体会到这些小民的不易,可许多时候,备亦是身不由己!” 诸葛亮再度提醒,“那主公可曾想过,若真要这么做…那主公就站在那些世家大族的对立面了,光武皇帝中兴汉室靠的是大族,自古以来,还从未有人靠着农人与百姓的力量闯出一番基业。” 刘备指着竹简中的最后一句道:“也不尽然,孔明看云旗最后这一句,发人深省啊…” “陈胜吴广、张角黄巾,这些起义都告诉我们,农民阶级作为领导者,是不可能创出一番基业的,但工人阶级却可以!” “工人?”诸葛亮再问:“云旗似乎并未写出,何为工人?” 刘备眼眸微眯,“我只是淡淡的有一种感觉,你说…倘若云旗就是那黄老邪,他开设工房,招募流民,从事生产,制造军械,难道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兵工么?” 这… 像是因为刘备的话,诸葛亮突然感悟到了什么,“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