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羊毛恍若年轻了二十岁一般。 陆逊意识到了什么,惊问:“阁下就是…徐庶徐先生么?” “是我!”徐庶侃侃站起,“我遥记得当年曹冲公子不幸病逝后,我以老母心念故园为由,辞别曹操,那时曹操派人来追捕于我,不曾想…如今,风水轮流转,倒是轮到我徐庶去追逐别人了!” 徐庶是前辈,尽管他曾经露出过的光芒在绚烂的星空中只是一闪而逝。 但这光芒太过闪亮。 他与刘备的情义也太过深厚。 得知是徐庶本人,陆逊一本正经的行礼,“晚辈拜见徐先生。” “你是荆州来的?那是如何来的?又要如何回去?” 徐庶问出这一句,陆逊就懂了,徐庶是有意与他一道归去。 当即他的心头大喜。 ——『成了,成了…果然,云旗的方法是有用的,刘皇叔与徐元直之间,是金不换的、是无法撼动的情义!是那片新野树林间的情义!』 陆逊连忙表明归去的路线,并且提问出关麟派他来此最关心,也是最迫切的那个问题。 “徐先生,如今时局有些变化,荆州的关麟公子托我来此,一是请徐先生出山,二便是求徐先生救一个人?” “谁?” “曹营里的张辽,张文远。”陆逊细细的将张辽如何牵扯到与华佗女弟子、与凌统的爱恨情仇?如何被曹操猜忌?如何苦苦求曹操想要救出那女弟子?如何被幽禁?包括如今,如何危险的局势,一并娓娓道出… 而随着这一系列的话语,徐庶的眉头也渐渐的凝起,他不由得感慨: “竟还有这种事儿?” “我与云旗公子均是觉得曹操生性多疑,此张文远深入如此漩涡,势必九死一生,若因为曹操的猜忌,让这一员虎将,这一员义士丧命,那…” 陆逊越说越是急迫… 徐庶则是深深的吁出口气,他表现出了与陆逊截然不同的镇定与从容。“我身处曹营多年,倒是比你们更懂曹操…当年我为了高堂,归于曹营,那时便意识到人生的方向,有时候并不能由自己选择,官场如战场,战场如地狱,朝生暮死,看不清前路啊…” “故而,我入曹府之时,曾立誓终身不为曹操设一谋,不想曹操居然容下了我,还说既然不肯为他所用,便去教导他的幼子曹冲好了,曹丞相的胸襟手段,有时候,让人不能不佩服!” 说到这儿,徐庶顿了一下。 “后来我见过曹冲公子,发觉他秉性善良聪慧,我便想曹操这样的人虽智勇双全,然过于残暴,这样的人非我心中的明主,但他毕竟已经五十多岁,我就想能不能为了天下百姓,教导出一个仁慈明德、爱民如子的明主?” “我为汉臣,我不会侍奉曹操,转而教导其子,未尝不是一条可选择的路,我等书生生于乱世,理想功业,便是辅佐一位明主,为万民开太平啊!” 似乎是回忆起往昔的岁月… 徐庶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将这些年在曹营,他的心境娓娓道出。 陆逊正直疑惑。 ——『那么?这与救张辽有何关联?』 徐庶的话再度吟出,“可谁曾想,曹冲染了急诊,不得医治,竟猝然夭折…我尤记得那苍凉夜色里,曹操那凄厉的惨呼,他说他‘悔不该…悔不该杀了华佗,若是华佗在,一定能救冲儿。’我那时的心其实也随着冲公子的不治身亡也碎了…这都是命,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