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接着奏乐,接着舞——” 这声音传出,可面对气冲冲的张星彩,谁也不敢再奏乐,再舞蹈… “云旗?你到底怎么了?” 张星彩惊愕的望着关麟,“娘说…传言中,你来到江夏后夜夜笙歌,我还不信,可…可今日一看…你…你…唉…唉呀…” 爱之深,恨之切… 张星彩咬着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 之前,关麟因为关羽斩关兴的事儿,一怒之下带兵离开襄阳。 这…张星彩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兄弟情深。 可…日日有传言传到襄阳,关麟来到江夏的这十日,是什么也没做,尽载歌载舞了…简直逍遥、快活似神仙。 这… 就算是生二伯得气,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啊! 张星彩听到后,也顾不得母亲夏侯涓的阻拦,第一时间就驾马赶到这里,果然…眼见为实,比她想的还要纸醉金迷。 “怎么?” 倒是关麟,看到张星彩后,眉头微微一簇,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再度舒展。 面对张星彩的咄咄逼人,关麟只是一摊手,“怎么?我不就听听歌曲,看看舞蹈?还要我怎样?” 关麟说话间,目光中还带着几许锐利,“我关麟也打了半年仗了吧,就不能享受享受?” 关麟豁然起身,越说语气越是激动。 “为我爹,为我这家,为关家军,为荆州,我哪一日不是任劳任怨?既当爹又当娘,可结果呢?敌人没把我二哥杀死,我二哥却死在了我爹的手里?我这么任劳任怨,这么苦心孤诣的谋算?到底是为了什么?星彩姐,你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就该…眼睁睁的看着我爹把我二哥给杀了,血流了一地?” “虎毒尚不食子,哼,那一日我爹敢杀我二哥,我看…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杀我弟,杀我大哥,杀我三姐,最后我都要死在他的刀下。” 这… 关麟的话让张星彩无法反驳。 那件事儿,她的确愿意站在关麟的这边,可如果是二伯的话,为了军纪…他做的也没错! 这就是最痛苦的…其实,大家都没有错! “云旗,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你会毁了的,你爹会伤心的,荆州也会毁掉的…”张星彩还在劝… 关麟却猛地提起一壶酒,“有这样一个爹,我特么也是醉了,我累了,我就想在我这一亩三分地快乐的过下去,我想通了,我不跟他玩了,我宁愿‘老死在这花酒间,也绝不去鞠躬我爹那车马前!’我连我兄弟都保不住,这复兴汉室跟我有锤子关系!谁爱复兴谁复兴去!” 说罢,关麟将酒对准嘴巴,一饮而尽。 张星彩无比心疼的看着关麟,心头却是百转交集。 突然,她心一横,她一把夺下关麟的酒,“云旗,你不是想喝酒么?你不是想老死这花酒间么?好…我陪你…我张星彩陪着你!” 说着话,张星彩将这半壶酒对准自己的嘴巴,猛地倒灌而下。 一壶过后,张星彩还不过瘾,她恍惚着,轻吟着: “再来,再来…” 没有人给她酒,她就提起桌案上的酒,再度一饮而尽。 一边喝,还一边吆喝,“你们都没听到,云旗让你们接着奏乐,接着舞…你们倒是奏乐啊,舞啊,都没听到他的吩咐么——” 听着张星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