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送药材的事归结到奴才身上了。 薛沉也不跟他理论,又踢了胡三一脚,胡三哭哭唧唧开口,“老祖宗,各位老爷、太太们,奴才有证据的,还有证人! 大老爷仙逝后大概一年,二老爷就派二房的李义正找到了奴才,说是只要奴才哄得大爷胡闹、闯祸,就有赏,大大地赏! 当场李义正就给了我六锭银子,足足三百两! 我虽然贪财,却也知道这样的大事,被查到了肯定是个死字,说不得还连累着全家人去死,只不肯。 李义正就说出了事,二老爷会帮我兜着,又给我写了份凭证,盖上了二老爷的私印”。 薛二老爷大怒,“放你娘的屁!还老爷我的私印!你知道老爷我的私印长什么样子吗!” 胡三吓得连连磕头哭道,“二老爷,当时奴才和李义正商量的是,万一哪天被太太和大爷发现了,就立即和李义正说,二老爷您到时候立即把奴才一家送得远远儿的。 奴才只没想到太太事前竟然没透一点风儿,将奴才和奴才的家人一股脑儿都扣起来了,这才来不及跟李义正通风报信。 二老爷您现在可不能不管奴才啊!那张凭证还在大管家那儿呢!” 薛二老爷气得狠狠一脚将胡三踹翻在地,“死奴才!敢这么污毁老爷,老爷要了你全家的命!” 胡三疼得嚎啕大哭。 这边闹着,薛沉只当没看见,将从胡三家搜出来的八百多两现银和六千两银票捧给在场众人一一查看,又从怀里取出薄薄的一张纸,奉给薛家老祖宗。 “老祖宗,您请看,您看过后,还请您为太太和大爷做主,吩咐将李义正那奴才带过来,查验字迹是否吻合,再拿了二老爷的私印过来验证”。 薛家老祖宗接过凭证,目光却看向了兀自还在狠狠踢着胡三的薛二老爷,重重哼了一声。 薛二老爷浑身一抖,不敢再撒野,转身跪了下去,“老祖宗明鉴,大哥早早没了,我做弟弟的,只恨不得跟着去了。 只想着蟠儿尚幼,恐难以承担大任,我这个做二叔就算没本事,总还要在一旁帮衬帮衬,这才没敢自轻,又怎么会起那样歹毒、肮脏的心思! 定是这群胆大包天的奴才合起来,蒙蔽大嫂和蟠儿,诬陷于我,还请老祖宗为我做主啊!” 薛二老爷根本不怕,不过就是哄着个奴才勾着薛蟠学坏,他怎么会用上自己的私印写什么保证? 李义正一向奸猾,定是弄了个假的,在那哄胡三呢! 薛家老祖宗又扫了他一眼,干脆开口,“私印是假的”。 他都没看一眼! 薛太太虽早就听薛沉说那张凭证是假的,就算是真的,老祖宗也不会让罪名落到薛二老爷身上,却还是觉得一股悲愤直冲脑门,说话也就不管不顾起来。 “老祖宗说是假的,我们不敢说是真的! 但就算私印是假的,银钱总是有迹可循的,胡三和李义正来往也总是有人能看见的! 我们也不好到二叔府上去查,免不得要麻烦应天府的老爷们了! 就算到时候二老爷能推脱是恶奴欺上瞒下,怕也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吧?” 她这是威胁着要告官! 二太太急道,“不过就是几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就要闹到官府去,大嫂这是连脸都不要了?” “我要什么脸?我孤儿寡妇的,也没做什么坏事、恶事,却要被人算计着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