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雪莹莹的,肥嘟嘟的双颊透着健康的粉,叫她想昧着良心说她受苦了都开不了口。 薛太太正左右为难,薛蟠听了却是大喜,正是他告状的好机会! 他正要开口,就听薛宝宝清甜的声音响起,“妈,你这次可要好生奖励哥哥! 哥哥这次去扬州,不但办妥了捐银的事,还找了两个武师父,苦练功夫。 武师父一直夸赞说哥哥天资好,能吃苦,进步很大呢!” 薛蟠,“……”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一向对他凶得不得了、嫌弃得不得了的妹妹怎么突然九夸起他来了? 薛太太却是不肯信,怀疑地上下打量薛蟠,“他只要不到处闯祸,我就阿弥陀佛了,练武?他吃不了那个苦头的!” 薛蟠虽然不知道薛宝宝怎么突然夸他,听了薛太太的话,却还是不乐意了,“妈,你怎么能瞧不起儿子! 我在扬州这一个多月,就没出过一天门,不是写字,就是练武,武师父还教了我骑射。 妈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练给你看!” 薛宝宝立即声援,“就是就是,哥哥写的字,我都叫保存着了,妈你不信,我现在就让人取来”。 薛宝宝命人去取信,薛蟠绑起衣袖,现场打了套拳。 薛太太不太懂这些,根本看不出薛蟠是花架子,只觉得自家儿子一套拳打下来又漂亮又虎虎生风,十分惊喜,一把将薛蟠搂进怀里,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儿果然是长进了! 那时候宝姐儿跟我说,我还不信,现在可不是应了宝姐儿说的! 我儿受了苦受了难,终于知道懂事上进了! 等到了京城,妈妈舍了这张老脸去求你舅舅给你在京城求个武职。 有你舅舅提携,我儿还愁没前程,日后我和你妹妹就指着享我儿的福气了!” 薛太太搂得很紧,温热的眼泪一滴滴砸在薛蟠的脖颈处。 母亲的怀抱是温暖的,眼泪更暖得发烫,薛蟠有些迷糊,又有些飘飘然。 似乎从他懂事起,父亲就常骂他不成器,比不上妹妹一半聪慧。 母亲虽会护着他,却也总是骂他孽障,骂他拖累她和妹妹。 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母亲说他长进,说他懂事,还说以后要和妹妹一起享他的福…… 不一会,丫鬟将薛蟠这些日子抄的书拿了过来。 薛太太抹了抹眼泪,忙忙去看,见薛蟠虽写的不太好看,但确是认真写了。 还写了许多! 这一个多月来写的比他之前十三年加在一起写的字还要多! 薛太太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紧紧将薛蟠搂在怀里,一叠声地喊我的乖儿,又喊着叫亡夫在地底安心。 薛蟠见她哭得伤心,无措为她拭泪,心底模模糊糊涌出一个念头来。 似乎就算是为了妈妈此时的高兴与眼泪,他吃点苦写字练功也是值得的? …… …… 薛宝宝他们是下午到的金陵,就在薛太太那里一起用了晚饭。 薛太太怕他们累着,吃过饭后就催着他们回去收拾了早些睡。 从薛太太的院子出来后,薛宝宝抬头看向薛蟠,问道,“哥哥这一个多月来写字、练武,现在回想起来,值得么?” 薛蟠此时还兀自沉浸在薛太太温暖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