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楚昭轻嗤一声:“因为他就没想让他大哥好。” 阿傲很是惊讶,但也知道眼下不是探讨这些的时候,忙跟着楚昭快步离开。 山寨屋舍修得简陋,围墙都是些篱笆墙,两人正打算找个地方追出去,忽然听到寨子周围喝杀声四起,伴着马蹄声和兵器撞击之声,篱笆墙外影影绰绰有兵士冲锋而来。 “乘风师兄带人来了?”楚昭心头一喜,拉着阿傲就要翻墙出去。 人已到了墙下,她忽然隔着篱笆的缝隙,看到一个骑在马上的高大身影。 虽然离得远看不清脸,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慕容骁。 楚昭心里咯噔一下。 这狗男人,真是长了一只狗鼻子,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她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不禁陷入两难之地。 往前会被慕容骁抓住,后退又退回张行舟的手心,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 犹豫间,慕容骁已经快到跟前,时间紧急,容不得瞻前顾后,楚昭一咬牙,拉着阿傲跑回了张行舟的房间。 “两位当家的,不好了,有官兵杀过来了。”她冲进去慌里慌张地喊道。 屋里三人已经听到了喊杀声,张行舟刚端起的药碗又放下,对曹轩和张大憨沉声道:“曹轩,你速去召集弟兄们抗敌,大憨,快扶我下床。” 两人反应很快,一个往门外跑,一个去拿鞋子。 楚昭等曹轩出去后,语速飞快地对张行舟说道:“外面来的不是普通官兵,而是靖南王慕容骁的兵马,你想要投靠他,现在就让大憨出去代表你向他投降,他现在急需人才,一定会接纳你。 还有,你的伤本不至于这么严重,是曹轩在你的饮食和药里加了料你才一直不好,你若信我,以后切不可再吃他给的任何东西。” 说到这里,楚昭停下来歇了口气,不等张行舟发问,随即又道:“我刚刚发现你床头有块砖应该是密道的机关,看在我真心救你的份上,你让我从密道逃出去,就算是报了我的恩,怎么样?” “……”张行舟和张大憨同时呆住。 密道是上一伙被他们打跑的土匪挖的,张行舟也是这两天才发现床头的机关。 他想不明白,楚昭是怎么看出来的。 还有,这女人怎么知道外面来的是靖南王,又怎么知道他想投靠靖南王,靖南王怎么跑到蜀州来了,这女人作为俘虏,难道不希望靖南王救她出去吗,为什么要躲着靖南王? 张行舟心里一时间充满了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你先别问这么多。”楚昭急急道,“你若信我,就让大憨先去投诚,晚了你的弟兄肯定会有伤亡。” 张行舟盯着她看了两眼,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让张大憨拿着自己的令牌出去向靖南王投降,又让阿傲把床挪开,自己抽出床头那块可以活动的砖。 “哗啦”一声轻响,床下地砖滑开,露出一个黑洞,楚昭毫不犹豫地拉着阿傲走了下去。 “多谢了。”她最后对张行舟说道,“我敬你是条汉子,便和你交个底,靖南王想纳我做妾,我不同意,这才从王府逃跑的,他若问起为你治伤的人,你千万别说我是女的,只说慌乱中没有留意大夫的去向就行了。” 张行舟默不作声,看着两人消失在密道口,冷静地将砖头填进去关闭密道,又将床挪回原位,自己重新躺回到床上。 腿上的伤口因为用力又渗出血来,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