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口中咀嚼几下,喉结滚动,拳头紧张地攥着,掌心被指尖抵得发白,一松开,又迅速充血变红。 背后出了一层薄汗,手心也微微汗湿,他暗中抓了下衣角,再缓缓松开。 眼角余光微微上移,他看到少女睫毛纤长卷翘,轻微颤抖着,澄澈眼眸映着花台,光华璀璨如同星河般微微晃动。 千羽感觉血液流速正在加快,体温升高,胸口也有些闷,就像有朵羽毛在里头轻轻刮搔,偏又摸不着。 右手指尖下,男人脖颈处肌肉炽热灼人,泛着微微汗意,随着吞咽动作,颈部绷紧,经络鼓动。 千羽像是被烫着了般收回手,默默揉搓手指,让微凉夜风拂过指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你都出汗了,放我下来吧。”千羽尽量平稳说道。 聿风沉默片刻,蹲下轻轻放下她,一时间两人皆没有言语,气氛有些诡异暧昧。 “快看,月老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攒动起来。 聿风连忙又护住千羽,两人随着人流涌到街边。 只见一队人自月老庙鱼贯而出,八人抬着一顶步辇,步辇周围装饰着鲜花,扎着彩绢红绸。 轿夫们迈着整齐步伐,抬着花辇,神情愉悦走在前头。 丝竹乐队紧随其后,演奏着欢快乐曲,时而嘴里还唱着词,踩着节奏欢欣鼓舞。 花辇上,一老人须发皆白,身穿红衣,头戴红冠,手里拿着大把红色丝线,冲民众招手。 花辇行过,那月老将红线拴在路边一对对年轻男女手上。 被拴男女或垂首羞涩轻笑,或扬首爽朗呼喊,周围人笑闹着,热闹非常! 花辇行至千羽跟前,她这才看清,那月老分明是个半大孩童装扮的,难怪一副鹤发童颜模样。 她正觉有趣,月老瞅过来,咧开嘴一笑,扯出一段红线。 千羽怔住,这是要拴她和聿风?她转头瞧了身边男人一眼。 聿风也有些怔住,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动。 “傻小子,愣着干啥呢?” “月老公红线系姻缘呢!快接着啊!” 周围人起哄。 那月老见二人傻愣不动,二话不说,探出身来拉起二人胳膊,将一段一尺余长红线拴在二人手腕上。 而后老气横秋捋着胡须,眯眼笑着,继续游行去了。 千羽瞅着手腕,那红线已经系成个死结,成了一团线疙瘩。 聿风俊颜微红,清了清嗓子:“要解开吗?” “当然不能了!”千羽还没回答,边上一热心大婶倒是插了一嘴,“这可是月老公赐福,怎么能解呢?” “那……这?”千羽抬手示意,总不能永远不解开吧? “二位不是本地人吧?我跟你们说,咱们这同心祠里头的月老庙可灵了!”大姐嗓门颇大,眉飞色舞。 “您二位受了月老公赐福啊,得赶紧进去拜一拜,添上些香火钱,许个心愿!保管二位和和美美,恩爱一辈子,来年抱上胖娃娃!我跟你们说啊……” “呵呵,谢谢大婶!我们这就去!” 眼看大婶就要滔滔不绝,千羽尬笑两声,拉起聿风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