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 全是炸药。 炸药的颜色与矿洞融为一体,如若不仔细分辨,只会被当成普通的石头。 萨卡斯基掰下一块拇指盖大小的炸药,点燃。 嘭! 武装色覆盖的拳头里发出沉闷的爆炸声。 黑色的皮手套,最外层卷起了焦边。 伊芙琳注意到皮手套手腕处没有玫瑰绣线:“萨卡斯基买了双新手套?” 萨卡斯基咳嗽一声,不紧不慢:“你送的我收起来了……来试试。” 伊芙琳拿到一块拇指大小的炸药。 她像萨卡斯基一样,让炸药在掌心爆炸。 嘭! “这炸药好厉害。”伊芙琳的手有点麻。 “这是炸药岩。”萨卡斯基说,“一块拳头大小的重量约1k,能炸断一座钟塔。” 伊芙琳抚上石壁,如果这里所有的炸药岩被点燃,整个岛怕是要掀飞。 指腹的触感坚硬。 她想起同样坚硬紧实的胸膛,以及上面的新旧层叠的伤疤,像石壁的纹路一样,密集而狰狞。 海军教官常说一句话:不想让敌人留下伤疤,就得自己留下伤疤。 训练,不断训练,把自己往死里练。训练不会死人,但战争会。 伊芙琳垂下眼帘。 “萨卡斯基就是这样训练武装色霸气的吗?” 用炸药岩,一次又一次锤炼身体,以至于胸膛有那么多烧伤。 她看向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没说,算是默认。 “对不起。”伊芙琳呼出一口气,“身为大将,却说了那么丧气的话。” 世界上有天赋。 但勤奋,可以比肩天赋。 伊芙琳手握一块拳头大小的炸药岩。 武装色覆盖,引爆。 换更大的。 重复。 …… 伊芙琳测出了自己的极限,她可以承受长宽高为10空间大小的炸药岩的爆炸。 “我们合力试试。” “好。” 伊芙琳恢复完全部霸气,和萨卡斯基一起,测试最高能承受的爆炸岩的量。 是她一个人的两倍多一点。 他们的霸气都耗尽了。 萨卡斯基喘着气。 伊芙琳看他。 和耗尽霸气的自己不同,萨卡斯基不仅耗尽了霸气,连身体的抵御力也耗尽了。 萨卡斯基完全把训练当成生死危机对待。 投入、一丝不苟。 伊芙琳抿唇。 泽法老师是对的,她不再像之前一样无所顾忌,现在的她,不敢拼命。 而萨卡斯基,一直带着黑色皮手套。 手套下的伤没好过。 她还不够、还不够说出羡慕萨卡斯基的话。 必须要拼搏到极限才行。 伊芙琳点燃剩下的炸药岩。 …… 带队的上校是北海人,此次补考,休息地点在他家。 “又有海贼来抢煤。哎,你们的学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