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折磨人的,所以他们也没有这档口上门。 “二十九吧,到时候他们肯定来,一般都是这个时间放榜。” 夏可范开口说道,他都考了两次了,这是第三次,经验自然要多些。 “后天,还要再被折磨两天。” 劳堪叹气道。 “要是舍得花银子,据说找到贡院里办差的人,有机会在明日知道自己上没上榜,不过只是听说,太没见识过。” 夏可范也是摇头叹气。 “听天由命,想那么多干嘛,一会儿回去继续开战。” 魏广德心里叹气,嘴上却是轻松的说道。 这个时候怎么解除胡思乱想,那就耍钱吧。 入夜,魏广德他们还没有睡意,也就围坐在一张桌子上玩牌,内城的一些府邸里这时候也是非常热闹。 “爹,你叫孩儿来有什么事儿?” 一个身宽体胖的胖子走进屋就对里面正在看书的老者说道。 “我叫你注意的那个事儿,你打听到没有?” 老者没有看他,继续翻看手中的书籍,书籍页面发黄,显然有些年头了。 “我找人问过了,他在榜上,只是名次不过,二百七十多,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胖子回答道。 “谁点的他?” 在老者印象里,这人据说八股水平一般,落榜的概率其实很大,只是没想到居然上榜了。 “亢思谦点的,我找人看了他的卷子,四书题: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这道题据说答得不错,其他的一般,还有就是策论那道理财题,问如何在不耗费民力而增加国库收入,他建议加大丝绸、瓷器的生产,通过市舶和勘合贸易的方式换成金银、粮食.....” 胖子说了半天,看见老爹依旧坐在那里看书,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说话的兴趣也就淡了。 “爹,要是没事儿,那我就先回去了,懋卿龙文他们还在那边等着我呢。” “去吧,记住我的话,这事儿你别插手。” 老者继续看书,头也没抬。 谷鎧 胖子自觉没趣,向旁边两个侍女示意让她们在这里伺候好老爷子,这才转身出了房间。 嘉靖三十五年丙辰科会试,报考举子五千三百余人,此时在这五千多人备受煎熬等待着放榜结果的时候,对于那些有权势的人家来说,只要稍微打听下,会试甲榜上的名字很轻易就能弄清楚。 当然,这只是提前知道上榜举人的名字,并不是考题泄露这样的科场舞弊大案,对那些大人物们来说,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儿。 ...... 到了二十八日晚的时候,北京贡院内外都热闹异常,因为依旧惯例,明日就要发榜,京城衙门里的衙役、帮闲这会儿都汇聚到了这里,等着里面人给他们传递出来消息,好敲锣打鼓送喜报赚点喜钱。 这或许是会试和乡试最大的区别,不是衙门组织安排人送喜报,而是由贡院外面的人和里面的报子一起做这门生意,这样的结果就是中试考生说不好会接到几份会试喜报也说不定。 当然,这门生意内卷也没那么厉害,因为报子们大多只会争抢排名靠前的举子送去喜报,喜欢上榜举子高兴多给些赏钱,排名靠后的自然少人问津。 这其实也是科举的潜规则了,一般殿试成绩和会试成绩相仿,名次变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