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抓到后果断认怂,最后有幸加入其中,摇身一变成为官面上的人物。 他这类人,虽然面对的是严家的门房,可此一时彼一时,若是还在京城,自然是做小,而现在却也不放在眼里。 当然,若是严世番,甚至有严家子弟在场,他的态度就是另一幅面孔了。 不管怎么说,严家三公子还是他的顶头上司,这点面子不可能不卖。 门外的一通怒骂也把门里的门房听懵了,毕竟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这是哪里? 这可是前首辅严嵩的府邸,就算是江西高官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的。 别的不说,就前些日子袁州府司李郭谏臣上门,都被府中的家丁一通羞辱,最后也只能捂着被打伤的手狼狈而逃。 袁州府司李,可是这一府之地掌管刑狱的官员,竟敢大胆上门要抓什么恶奴,给他两板砖都是轻的。 门外骂声让门房很生气,不由得就想开门,出去把人抓进来一通好打,教教他怎么做人。 “抄家伙,把外面......” “三叔,消消气,外面那个不是说是三少爷派来的,怕是锦衣卫的人。” 就在门房生气叫嚣打人的时候,里面有小厮轻声提醒道。 听到锦衣卫三个字,那被叫做三叔的人火气倒是消下去不少。 他不是从京城回来的,而是一直在分宜守严家老宅的。 若是过去也没这么嚣张,也是因为大老爷和老爷回来了,他的脾气也才渐长。 民间之人,听到“锦衣卫”三个字无不是瑟瑟发抖,所以这会儿被一提醒也反应过来。 就算门外那个不是锦衣卫,可就凭三少爷喊来的,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招惹。 看到身后跟着几个小厮,他胆气也壮了点,听不得外面继续叫骂,于是开口说道:“先开门,不过不能让他进去。” 大门外的闹剧,严家大宅里自然是不知道的。 其实就算大门口打起来,喊杀声震天,都未必会打搅此间主人的雅兴。 严家在京城时候,宅院连三四坊,堰水为塘数十亩,罗珍禽奇树其中,日拥宾客纵倡乐,回到老家,这宅子的规模远超京城府邸。 虽然很晚,也就是严嵩熬不得夜,早早地睡了,可严世番这会儿精神好得很,正和罗龙文一起狎妓吃喝。 夜晚没有大灯照明,那就多点香烛,总要把堂屋照的通明雪亮才好,否则不是误了享乐。 在这样的氛围中,屋里的众女子都好看了三分。 正在高乐之时,有小厮进来通禀道:“老爷,外面有京城来的信使,说是三少爷派来的。” “京城?” 严世番不屑的说了句,随即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随即又挥挥手,“你们一边去,别耽搁正事儿。” “东楼兄,怕是京城那边知道了。” 罗龙文低声说道,脸上还是有一抹担忧之色。 “那又如何,我还怕他们不知道。” 不过在严世番眼里却是一副戏谑的神情,“你什么时候看我算错过,就算那次,若不是我父亲硬压着我,你我那里会到这里。” 罗龙文看着严世番,一想当今以严世番的聪明还真是无出其右,剩下的所谓三才中的深沉的陆炳早就死了,而善辩的杨博虽然在京城,但掌管的是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