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了。 毕竟,若是真因为钱财让这些仪式降等,别说户部的苦,满朝大臣依旧会把责任归咎他这个户部尚书身上。 那是真的咬牙也要把差事办好,前两年好容易积累的一点小钱钱都被掏空了,还不得不去常盈库借支了一笔银子,才算把事儿处理好。 要是涂泽民的建议真有效,南边的兵事就可以节省下至少几十万两银子,让南京调转京城,也可以把常盈库的借款给还上。 现在发往九边的银子,他是真不敢再扣了,再扣怕又要哗变。 在新皇登基伊始发生这样的事儿,虽然兵部会担责,可户部也闹不到好。 魏广德在吏部值房听到召唤到了杨博值房。 “杨大人,赵大人。来前收到一份湖广急件,不得不耽误了。” 魏广德来的偏晚,因为当时手里有份文书需要看完,等他进来的时候,左侍郎赵贞吉已经在屋里等着他了。 “无妨。” 杨博挥挥手说道,“今日叫二位来此,都是因福建那事儿,今日我去内阁” 杨博把首辅徐阶的意思说了下,让他们注意控制手下各司官员。 “大人,这要是在衙门里还好说,可散衙后,他们要去哪里,我们又怎么能管好。” 赵贞吉皱眉说道。 “此时确实不好做,不过就是多和只要事前知道风声,自由办法把他们拘在衙门里。” 杨博轻笑道。 魏广德到时候懂了杨博的打算,了解门里加班就好了。 敢不按照命令行事,那有的是办法治他们。 今天外面的情况,魏广德在吏部也听人说了,通政使司那边从早上开门就一直忙到现在,据说还有不少官员在排队递交奏疏。 反对修改祖制,这就是大势,幸好之前没有让裕王直接答应下来,否则这会儿六科、内阁怕是要直接封驳圣旨,到时候皇帝的脸都没地方搁,对自己的信任也就到头了。 心中庆幸之余,又想到今日应该又发出去的两封书信,一封是发往福建的,就是让涂泽民继续上疏开海一事,列举福建的实情。 这样的奏疏上来,有利于京官知道福建的局面,即便他们是为反对而反对,至少也能理解涂泽民请求开海也是有情可原的。 魏广德可不敢打包票,他能一直护着涂泽民的后半生。 让京官知道福建百姓贫困局面,让他们知道福建地少,许多百姓只能靠手工过活,而大明朝国内市场无法满足他们的供给,急需拓展海外市场。 虽然这帮子官员未必能搞懂经济,知道外向型经济的作用,但知道百姓要活命就只能开放海禁,把东西卖给海外商人,他们才能安居乐业就够了。 让百姓安居乐业,正是这个时代官员奉行的准则。 所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别管他们怎么当官,但明面上这就是他们做官的目的。 至于另一封信,自然是给广东谭纶的,魏广德不确定自己的第一封书信是否说动了他,所以顺便又给他去信一封,催催,看能不能促成此事。 浙江那边,和倭寇勾接太深,他已经失去了联络的兴趣。 之后的时间,魏广德就不断召见吏部稽勋司和考功司的郎中、主事,和他们谈话,了解他们心中所想,对其中持比较激进思想的人,记上小本本,这些都是要密切关注的。 至于文选司和验封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