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说如此,但又如何能判断出我是姓‘赵’?” 赵山才沉默片刻后,继续解释道:“这却是因为阁下年纪的缘故。” “哦?” “如今的京城之中,能得到这般贡品,又似阁下这般年纪的人物,在下想来想去,却也不过三人。一人是当今首辅周尚景周大人的嫡孙周素文,以周首辅的权势地位,周素文身为他的嫡孙,自然是有机会得到这般贡品,然而周首辅一向心性谨慎,又家教森严,陛下所赐的诸般贡品,都是留在府中供奉着,而那周素文听闻乃是今科会试最有可能的会元人选,想来才华横溢,定是深得周首辅的教诲,必是不会将这般贡品随意带出来的。” “所说有理,然后呢?” 顿了顿后,赵山才又说道:“至于第二人,则是当今的七皇子朱和坚了,然而听闻七皇子一向身子不好,近些年来多是深居府中,看阁下面色,显然身子康健,身周也只有长随,不见侍卫,显然也不是同人了。” 说到这里,赵山才注视着赵俊臣,凝声说道:“至于剩下的那第三人,就是朝中一位姓赵的大人了。” 听了赵山才的推断过程,赵俊臣惊叹一声后,又苦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向一旁的许庆彦叮嘱道:“下次出门,记得不要再带这般太显眼的物件,今天我已是第二次因为这香炉而被人怀疑身份了。” 之前那肖文轩,也因为这青花乳足香炉而开始怀疑赵俊臣的身份,只是不似赵山才这般推断深细罢了。 而赵俊臣这么说,无疑也是亲口证实了赵山才的猜想,虽说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赵山才还是不由的面色微变。 他的老师是太子太师何明,何明自是太子一党,而太子一党又与赵俊臣势如水火,从这方面来讲,他和赵俊臣也是敌非友。 更何况,赵俊臣还是他心中谋害自己老师何明的嫌疑人之一。 另一边,待许庆彦答应后,赵俊臣又好奇的向赵山才问道:“赵公子的这番推断确实精彩,让人赵不出破绽,只是赵公子之前似乎对自己的推断并不确定?” 赵俊臣虽然从侧面认同了赵山才的猜测,但毕竟还没有亲口承认,所以赵山才也没有改变对赵俊臣的称呼,只是点头道:“阁下的性子,似乎与传闻中不同,也与我想象中迥异,所以虽然有所推断,但未得到阁下亲口承认,却还是不敢确定。” 赵俊臣笑着摇头道:“一个人的性子如何,与他的作为、他的地位、他的名声,皆是无关,赵公子深得何明老前辈的真传,又怎能为此而困惑?” “确实如此,是我想当然了,还望阁下勿要见怪。” 赵山才轻叹一声,点头道。 见这赵山才在确定了自己的身份之后,神色略有些不自然,戒备也愈加的深,赵俊臣眉头一皱,已是猜到了赵山才此时心中的所思所想,也不遮掩,直接问道:“公子自猜到我的身份之后,似乎就多有戒备提防,却是与公子一贯的表现不同,可是在怀疑贵师何老前辈的死与我有关?” 没想到赵俊臣竟会如此直接,赵山才不由一愣,但接下来,赵山才已是摇头否定,缓缓说道:“阁下怕是多想了,自从得闻噩耗后,在下就一直心神混乱,又哪里会有什么猜想怀疑?” 见赵山才这般表现,赵俊臣却不由一笑。 很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