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低声说道:“赵大人您要小心啊,陛下他心情不好,刚刚才摔了杯子。” 对此,赵俊臣早有预料,并不觉得意外,只是点头道:“多谢公公提醒了,还望公公去通报一声,说赵俊臣来觐见陛下了。” 见赵俊臣并不惊慌,张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进入养心殿内,向德庆皇帝禀报赵俊臣前来觐见的消息。 不过片刻间,赵俊臣就得到了召见。 换上一副老实本分的神情,赵俊臣垂头进入太和殿,然后也没有高呼万岁,只是静静的跪在了德庆皇帝面前,等待德庆皇帝先开口。 其实,赵俊臣很讨厌跪礼,即讨厌自己给别人下跪,也讨厌别人给自己下跪。 但在这般时候,形势比人强,赵俊臣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跪着。 而且,赵俊臣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要下跪很长时间。 果然,自赵俊臣进入养心殿后,德庆皇帝就丝毫没有要理会赵俊臣的意思,只是冷着一张脸低头审阅折子,显然是要打算给赵俊臣一个下马威了。 没听到赵俊臣的高呼万岁、解释求饶,德庆皇帝稍显意外,略略抬头看了赵俊臣一眼,见赵俊臣只是可怜兮兮的跪在自己面前,却是不发一言,德庆皇帝眉头一皱,神色更冷,冷笑一声后,也不理会,只是继续审阅御案上的折子。 只是,审阅之间,德庆皇帝的表情,却是有些漫不经意,显然注意力还在赵俊臣身上。 就这样,赵俊臣与德庆皇帝,一个垂头跪着装可怜,一个漫不经意的审阅折子,谁也不说话,相互比着耐性。 也不知等了多久,当赵俊臣觉得双膝的酸痛已经难以忍耐的时候,德庆皇帝终于缓缓开口说话了。 ………… “你……就不打算解释什么?” 当德庆皇帝手中再无折子可以审阅后,终于抬头,冷冷的看着赵俊臣,冷冷的问道。 赵俊臣垂首道:“臣这次不论是有怎样的理由,但终究还是违背了陛下您的心思,罪该万死,即使要解释,也要先让陛下您消些气才是。” 听赵俊臣这么说,德庆皇帝怒极反笑,说道:“哈!你说的倒是好听,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还是在向朕暗示,说你有理由要解释?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的这些小心思?什么让朕消气!还不是在向朕讨可怜!?” 见德庆皇帝猜到了自己话中的意思,赵俊臣也不意外。 以德庆皇帝的心机手段,又如何会看不明白赵俊臣的这点小心思?很多时候,德庆皇帝不过是在装糊涂罢了。 不过,赵俊臣还是说道:“臣的这些话,句句发自真心,绝无敷衍蒙蔽的意思,臣今日在早朝之上,做了违背陛下您心意的事情,心中着实恐慌,更担心陛下您愤怒之下听不进臣的解释,所以只能先让陛下责罚。待陛下怒意稍歇后,臣才敢解释。” 听赵俊臣这么说,德庆皇帝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大声斥责道:“你也知道朕的生气!?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是打算把太子在都察院的势力连根拔起!朕在早朝上,对你屡番暗示,你都置之不理!你也不想想,是谁让你有了今日的地位!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连朕也不看在眼里了?” 赵俊臣垂头不语,只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