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至今依然是不为人知……依我看这件事只怕是空穴来风,未必就不是真的……” 何勋依旧是一副坚信朝廷的样子,道:“我还是不信,西北边防哪里有那般严重,两天前赵大人还送来了一份捷报,称是巩昌府小川河有了一场大捷、边军们重创了蒙古联军,若是边防局势真是这般严峻,哪里还有大捷的道理。” 徐谦仿佛是看透一切的样子,反驳道:“你啊,就是看不明白,西北诸省这些年来的捷报无数,又有哪次是真的?又有哪次不是先胜后败?赵俊臣前两日的捷报更是语焉不详,说是一场大捷,但又没有提及任何俘虏、首级、缴获作为佐证,多半还是谎报军功罢了!你看朝廷收到捷报之后可有任何反映?” 何勋猜测道:“按照捷报里的说法,随着小川河战事结束之后,赵大人就要即刻率兵赶去渭水南岸布防,也许只是战事紧急来不及详细清点战果吧?等到渭水战事结束之后,应该就会有全面的战果统计了。” 徐谦连连摇头,面带不屑道:“怎么可能?那个赵俊臣究竟有何般手段咱们还不清楚?争权夺势、溜须拍马、钱粮周转他都是一把好手,但他怎么可能还有统兵打战的本领?你看他是那种文武双全的人吗?” 听到这般说法,何勋不由是面色一变,连忙左右察看,见到周围再无旁人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向徐谦劝诫道:“徐大人千万要慎言,咱们的通政使童大人可就是赵大人的朝中朋党,这些话若是让他听到了可讨不了好!” 听到何勋的劝诫,徐谦也发现自己一味卖弄、有些得意忘形了,但他不愿意在何勋面前服软,却是嘴硬道:“就算是童通政使听到了又能如何?周阁老可是我的远房舅姥爷……我又没说错,赵俊臣本来就没领军作战的本事……再说咱们衙门的通政使就像是都察院里的左右都御史一样,只是名义是的最高长官,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对我如何……” 话是这么说,但徐谦嘟囔了几句之后,终究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衙门外面突然传来了快马急奔的马蹄声,并且马蹄声很快就在衙门口附近停了下来。 听到这般动静,何勋与徐谦皆是面色微变。 通政使司衙门的位置就在紫禁城午门外不远处,寻常时候是绝不允许任何人策马奔行的。 除非是八百里加急的奏本,而这般奏本往往是意味着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就在何勋与徐谦二人惊疑之际,一名身穿鸳鸯战袍的信使匆匆奔入了办公大堂。 奔入办公大堂后,这名信使就用嘶哑的声音呼喊道:“我是钦差赵大人的麾下驿骑,这里是赵大人他送来的八百里加急捷报!渭水大捷!我军渭水大捷!钦差大人赵俊臣率领大军于渭水南岸大胜蒙古联军、活捉了蒙古联军主帅巴根!历经渭水、阶州、小川河三战,全歼了蒙古鞑子十万大军!斩获敌首近三万,俘虏一万三千余,缴获战马总计八千余匹,另有军资无数!经此一战,蒙古各部元气大伤,亦是大涨我汉人志气,西北边疆今后十年无忧矣!” 听到信使的大声呼喊,何勋、徐谦皆是目瞪口呆,只觉得听错了。 不谈徐谦原本就坚信赵俊臣绝无可能率军击败蒙古联军,即使是何勋也完全没有预料到赵俊臣的最终战果竟是这般惊人! 片刻后,徐谦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