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安心休养……否则,依我目前的身体状况,只怕是不久后还会再出状况!” 朱和堉看到赵俊臣的苍白面色、听着赵俊臣的虚弱语气,再联想到赵俊臣的这般病情完全是为了朱家江山,不由是心生怜悯,但他稍稍犹豫了片刻之后,却是没有任何表示。 朱和堉很清楚,他如今在德庆皇帝的面前已是没有多少影响力了;更何况,朱和堉出于自身立场的考虑,也完全不希望赵俊臣这个时候提前退出朝堂。 所以,朱和堉只是沉默不语,并没有回应赵俊臣的请求,但也没有说出任何敷衍搪塞之言。 另一边,洪锦也是叹息摇头,就好似感同身受一般,劝慰道:“赵阁臣千万不要多想,陛下乃是一代圣君,对待我等臣子一向仁厚,这次未能准许你的辞呈,只是因为朝廷目前正值战时,户部的任务尤其繁重,实在是离不开赵阁臣的理财与周转的手段,这完全是出于陛下的倚重与信任…… 要依我看,这也不是一件坏事,赵阁臣今后处理了户部诸事之余,该歇着就歇着,余下的朝务大可以不去理会,等到赵阁臣彻底养好了身体,依然还是阁臣之尊,陛下是刻意为赵阁臣你留着内阁位置呢,这般圣眷可是羡煞旁人啊!” 见到朱和堉与洪锦皆是没有答应自己的请求,赵俊臣再一次摇头叹息之后,却也不再强求什么。 赵俊臣的这般表态,原本就是一种伪装,既是为了误导朱和堉,也是为了误导洪锦背后的德庆皇帝,自然不会纠缠太久,否则就是做戏太过了。 当然,这种误导究竟能有多少效果,还要以观后效。 * 接下来,赵俊臣与两位宾客又交谈了一段时间。 赵俊臣讲了一些西北边疆的近况,朱和堉与洪锦则是说了一些庙堂中枢的近期变动,氛围还算是热络。 然而,朱和堉与洪锦二人这一次拜访赵俊臣,所谓“探病”终究只是借口,实际上则是各有某些不可告人的意图,只是碍于有旁人在场、不希望对方知晓自己的真实意图,只能讲一些可有可无的闲话以拖延时间,期望对方会按耐不住主动离开。 这样一来,即使是有洪锦的精于世故、善于察言观色,但三人之间的这场谈话依然是渐渐变得尴尬了起来。 赵俊臣自然是不愿意就这样浪费时间,眼见这场谈话迟迟没有切入正题的迹象,就刻意的轻咳两声,语气也是愈发虚弱无力,缓缓说道:“还请太子殿下与洪指挥使见谅,我也想要与两位再谈下去,但身体实在是不争气,必须要歇息了……若是二位没有别的事情,我就不陪着二位谈话了。” 听到赵俊臣的这般表述,朱和堉与洪锦皆是面色微变,也知道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最终,朱和堉稍稍迟疑了一瞬之后,依然是没有任何表示,显然是认为自己可以等到明天再来拜访赵俊臣,并不急于一时。 然而,洪锦这一次拜访赵俊臣,却是带着德庆皇帝的特别使命,事后还要返回宫中复命,眼见到朱和堉依旧是不动神色,洪锦终于是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来意。 “说起来,除了探望赵阁臣的病情之外,我这里也确实还有两件事情,需要向赵阁臣咨询一下。”洪锦表情恢复了严肃,缓缓道:“首先是户部侍郎詹善常的畏罪自杀之事,这件事情颇有蹊跷之处!根据锦衣卫的调查,就在詹善常畏罪自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