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上来。 然后,苏鹏就相互引荐,道:“李尚书,这位是徐州兵备道的王贺王千户,负责第一批漕运船只的押送之事;王千户,这位是新任的户部尚书李成儒李尚书,李尚书他听说河道堵塞的事情之后,就亲自赶来这里巡视了!” 听到苏鹏的引荐,徐州兵备道千户王贺连忙是向李成儒行礼问安,但李成儒却没有理会王贺,反倒是伸手一指远处的漕船,扬声说道:“济宁府没有银子组织百姓疏通河道,户部存银也是逐渐见底,但咱们眼前的这些漕船之内,却全都是南方各省缴纳的今年秋税之钱粮!既然如此,又为何不直接从这些漕船之中取出一笔银子,用以疏通河道的工事? 当然,漕运钱粮还没有征入国库记账,就这样直接取出来使用,确实是有些不合规矩,但朝廷的目前情况有些困难,就必须要特事特办才行!本官这一次亲自赶来济宁府,也带来了一批户部官员,正好是可以现场记录漕银的取用数目,就权当是提前收入国库了,也不怕今后会有账目问题!否则,就这样任由大批漕船一直搁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苏知府、王千户,你们二人认为如何啊?” 听到李成儒的提议,苏鹏微笑道:“漕运钱粮迟早都要交给户部,李大人您又是户部尚书,有您做主的话,提前取出一批漕银用以河工也是可行之策,下官自然是一切以李尚书为主!” 另一边,千户王贺则是面色大变,惊声道:“这般做法,万不可行!” 因为王贺的反应太过激烈,让附近所有人的目光皆是投在了他的身上。 王贺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但也顾不得形象问题,连忙是再次反对道:“还望李尚书明鉴!这般做法绝不可行啊!漕船抵京入帐之前,所有钱粮皆是不得有任何变动,这可是朝廷的规矩,又岂能随意更改? 卑职负责押送漕船之前,漕船里的所有钱粮皆是上了封条,必须要等到抵达京城之后、征入国库之时才可以拆开清点,若是提前挪用了漕船里的钱粮,就是卑职的失职,返回徐州兵备道之后就必然要承担责任的!还请李尚书千万要体谅一下卑职的难处!” 李成儒却是不以为然,道:“本官就是现任的户部尚书,国库也是本官的职权范畴之内,这件事情只要有本官的点头,账目没有错漏,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这也是赵阁臣的意思!” 说到这里,李成儒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王贺,问道:“王千户为何是这般激动?难道说,漕船里的钱粮有什么问题?” 王贺再一次的面色大变,连连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卑职一向是尽忠职守,日夜看守着漕船里的钱粮,又岂会有任何问题?但这件事情确实是违背了朝廷规矩,还请李尚书一定要再考虑一下……” 但还不等王贺说完,李成儒已是冷声道:“既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你又担心什么?天塌下来也有本官担着!本官若是担不住的话还有赵阁臣担着!” 说完,李成儒用怀疑的目光盯了王贺片刻,见到王贺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模样,似乎是心中认定了某些事情,冷笑一声后挥手道:“来人!随我登上漕船!上了漕船之后,户部官员负责记录账目、清点钱粮,济宁府的衙役就负责控制局面、搬运漕船内的银子!河工银子尚有四五十万的缺口,这些漕船上的银子应该是足够了!” 随着李成儒的一声令下、以及苏鹏的积极支持,济宁府的衙役与壮丁们纷纷开始登船,王贺固然是有心阻挡,麾下也有一批兵丁,但他只是区区一个千户,又岂会有勇气与当朝大员相冲突? 最终,在王贺麾下兵丁不痛不痒的阻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