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之后,宋龄成则是立刻笑道:“大哥,其实你是有办法有能力解决这件事的!” “我有能力有办法?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宋焕成微微一愣,反问道。 宋龄成继续笑道:“哥啊,你是一位君子,从来都没想过利用自己的官位与声望牟取私利,所以有些事情你也就后知后觉了!要知道,自从你当初当众饿昏于礼部衙门之后,你已是朝野官民眼中的清官表率,可谓是声望一日高过一日! 这些天以来,有多少朝中清流上赶着想要与你攀关系、拉交情?还不是想要沾光你的声望?就连当朝阁老程远道都曾给你送来礼品,只是被你给退回去了! 所以呀,你并不是没有影响力,你只是从未想过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就拿漕运弊政为例,你只要把这件事情告知给那些巴结你的清流,他们必然是要纷纷跳出来、在庙堂上弹劾漕运衙门、揭露漕运弊政……到了那个时候,改河漕为海漕的事情,不就有机会了吗?” 宋焕成犹豫道:“这……好似有些不对……” 宋龄成不以为意的挥手道:“嗨,有啥不对的,你全是一片公心,只是为了百姓福祉,又不是为己牟利,这种时候就应该是竭尽全力!” 也是“凑巧”,宋龄成的话声刚刚落下,就听到院门外再次传来一道声音。 “请问宋焕成宋大人在家吗?鄙人乃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金富文,今日与都察院的几位同僚联袂来访,还望宋大人赏脸相见、共叙志趣!” 听到这道声音,宋龄成嘿嘿一笑,向宋焕成低声说道:“大哥,你看,我就说清流们争相与你结交吧?这些清流虽然没有多少实权,但他们在庙堂之中的地位与号召力却不低……你若是真想要做些事情,可不能错失良机啊。” 宋焕成诧异的看了宋龄成一眼,只觉得宋龄成这段时间以来,竟是增涨了不少见识。 但宋焕成一时间也没有多想,只是稍稍沉默片刻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起身快步走出房间、向着院门走去,而宋龄成则是跟在身后。 打开院门之后,宋焕成没有理会几位都察院清流的纷纷恭维,只是默默把他们引入了房间之中。 房间很小,只是挤进几位清流就显得无比逼仄了,就连座位也不够。 清流们很不适应这般环境,相互对视一眼,就打算提议众人一同前往附近酒楼谈话。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宋焕成则是向着众位清流深深躬身行礼,沉声道:“各位大人,承蒙来访,不胜荣幸,下官这里别无招待,但有一件重要事情告知,还望各位大人务必要重视。” * 这天傍晚,大批清流纷纷聚集到阁老程远道的府中。 这个时候,七皇子朱和坚已是离开京城、前往南京祭祖,阁老程远道也就成为了众位清流的魁首人物。 程府大堂之中,众位清流们一个个皆是群情激奋、议论纷坛。 “好家伙,‘周党’与‘赵党’这段时间看似是矛盾重重,但涉及到贪赃枉法之事,却依然是蛇鼠一窝、朋比为奸!” “对啊,户部明明是掌握了今年漕运粮耗的具体数字,却硬是压了下来,明显是暗中勾结!根据宋焕成的说法,户部也确实分到了不少好处,好不要脸!” “这件事情,咱们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无动于衷,必须要弹劾漕运衙门、再提海漕之事!” 在众位清流议论纷纷之际,程远道环视了众人一圈,对于众位清流的表现深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