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燃起了一簇耀目的火苗。 叶听霜原以为自己会怨恨。 然而当他抬起头时,却瞧见沈灼面颊灼如桃花,眼尾都染上薄红。原本沈灼看他的目光始终冷漠,此刻也沾染了三分湿润。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灼。 叶听霜喉咙发热:“殿下方才……是做了什么梦?” 沈灼声音骤冷:“你再敢多问一句?” 闭上眼睛梦见叶听霜,睁开眼睛又是叶听霜,真叫人心烦! 沈灼忍了又忍,恨不得再踹叶听霜一脚。 看到这一幕的单显总算是解了气,谄媚的凑了上来:“哎哟,这油灯怎的撒了?叶内侍还是年轻了些。” 他连忙将火苗熄灭,表现得格外得体,只是眉眼都藏不住的上扬。 “还是殿下大肚啊,叶内侍分明是那晚端毒药之人,殿下不仅不计较,反倒从王鼎那厮手里救下了他。这等大恩,叶内侍怎好意思忤逆殿下?” 依照小殿下的性子,定然是挑拨便炸。 单显狠狠吐出一口恶气,想要看到叶听霜受到更重的惩罚。 沈灼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轻慢的晲向叶听霜:“听到没,坐在地上作甚?还不好生学着接近,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媚上’的罪名?” 单显一愣,难以分辨沈灼对待叶听霜的态度。 是侮辱? 还是放纵? 然而叶听霜却像是灵敏的嗅到主人气息的狗,在听到沈灼的声音后,几乎是跪着一步步挪向了沈灼。 沈灼勾起叶听霜的下巴,目光却瞥向了单显,意味深长的说:“脸上的红痕还没好?” 叶听霜:“殿下打的,不敢轻易好。” 如此谄媚之语,被长相出众的叶听霜说来,竟完全没有引起沈灼的反感。 沈灼闷笑,将腰间香袋解下,像丢骨头一般的丢给了叶听霜:“接着吧,赏你了。” 在察觉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单显呼吸急促了起来。 那,那药膏是……!? 不光是自己没有分量,难不成太子的心意也抵不上叶听霜的分量? 单显大惊失色,声音尖锐的说:“殿下!那可是太子给您的药膏!!” 当初太子得罪王谢世家,还推迟了加元服的时间,便是因为此药啊! 谢家向来崇尚谈玄,时常同道人论理,谢家上任家主也结识了各种道家之人,这药膏还是谢家上任家主向炼药大家——崇道人求来的。 药材珍贵,只此一瓶。 谢离疏因坠马而受伤,无法参加中正评选,不然谢家上任家主也不会废此心血。 然而药膏被太子截胡了,拿来给了七皇子。 哪怕之后谢离疏的伤势痊愈,两边也因此而结下了梁子! 那瓶药膏的意义太不同了。 沈灼傲慢的说:“本殿下的东西,自然要给本殿下看中的人。” 什么? 单显脑子发懵,看中的人? 沈灼朝着叶听霜伸出一只手指,像是欣赏器物般刮着他的脸:“啧,真难看。” 他自己打的,又是自己踹的,现在嫌弃难看了。 叶听霜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是奴的不是,奴不该这般不经打。” 沈灼被捋顺了毛:“好好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