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叶听霜,便是最最关键之人!” 所有人目露错愕。 七皇子竟将自己的打算全盘托出,毫无保留。 他难道不害怕自己也染上污点吗? 他分明才是受害之人,如此算计,岂不是把自己也拉下水了吗? 晋宣帝:“那为何你现在愿意说了?” 沈灼:“阿兄同此事无干。” 分明想保的人是叶听霜,却偏生用太子做了借口。 沈灼朝着晋宣帝说道:“儿臣看到他们攀扯阿兄,实在难以忍受!桓家是桓家,阿兄是阿兄……” 沈灼讥讽而高傲的说,“在儿臣心中,二者……云泥之别!” 此话不光让桓明倍感羞辱,也让一直置身事外,好似与这场殿审无干的太子,终于屈尊降贵的将目光落到了沈灼的身上。 这是殿审以来,太子头一次的情绪外漏。 幽深的目光里,狠厉在一点点消减。 原本的试探已成定局,沈灼的野心已经完全展露出来。 可事情太过峰回路转,没想到沈灼竟然天真愚蠢至此,竟然在内心把他和桓家做了分割。 太子轻轻转动着紫檀蜜蜡佛珠,珠串因曾断裂而导致丢失了一颗。 他的确将他养得太好了,以至于…… 连丢弃也舍不得了。 晋宣帝拧眉:“竟是因为太子被攀扯,你才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吗?” 沈灼:“是!” 沈灼拖着病体,呼吸间都满是热气。 若不敢得罪世家,就无法打消晋宣帝的疑心。 他这位父皇,并不似表面那样昏聩,此次殿审决不可攀扯到太子身上,不然就是前功尽弃。 太子可以被扳倒,但不是现在。 上一世犯的错,这一世可不能再犯。 晋宣帝看他的眉头终于舒展,多了些微末的慈爱:“小七对太子果真是真情实意啊,太子,你的眼光不错,没宠错人。” 太子听见自己被点名,便从左席迤迤然起身。 昔日舅舅的劝阻和警告,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回荡—— ‘你只是捧杀,切不可将捧杀当真。’ 太子不顾那句话,突然询问道:“明明已经快要达成你之想法了,只因为孤被牵扯,你便放弃了?” 沈灼答道:“是。” 太子指尖微颤,眼瞳里翻滚起了激烈的乱云。 中毒案时隔多日,太子终于承认,多疑的他才相信了沈灼的真心。 毕竟在触手可及的利益之下,没人能够把控住自己。沈灼若真的怀有野心,应当顺势而上将他扯出来。 所有的布局,在真心面前都变成了荒唐可笑。 他还要怀疑吗? 他还要试探吗? 不、不会有了! 晋宣帝:“够了,此事到此为止。宫人文鸳已经认罪伏诛,至于叶听霜和太子之间……” 他无法道出‘巧合’二字。 经此一事后,太子到底被染上了污点,若是再被编排一句品性有浊,日后如何能驾驭世家? 桓月檀手指紧绷,朝着底下的宫人使了个眼色。 宫人见此情形,内心悲痛万分,只得磕头道:“陛下恕罪,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