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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1 / 6)

第二十三章

沈灼紧捏着胸口的衣衫,心脏剧痛中又带着一丝饱含恶意的快意。

终于抓到了。

他按捺着兴奋,像是一个等待猎物入网的猎人,等待的过程令他上瘾。

阿兄,更靠近一些吧。

等到彻底入网便再难挣脱,一如当年的他。

沈灼几个呼吸,才平复下来:“方才之事,发生突然,他哪里能反应得过来?”

太子的面色阴沉,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在为他开解?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身份?

不就是叶家之人?

沈灼没有细想:“这哪里算开解?”

太子话中带着残忍:“若是反应不过来,自该挡在主人面前,用自己的命来护。清昭,你想过没有,若作乱的不是奴仆而是刺客,又该怎么办?”

对于太子而言,任何人的性命同沈灼相比,都是卑贱的泥和天上的云那样大的区别。

叶听霜的目光黑沉,似冬雪浸染,泛起由内及外的凛冽。

他却一点儿都不受挑衅。

常年的苦痛让他学会把一切情绪都化作隐忍,要乖顺到像一条奄奄一息的蛇,让主人放心揣入怀中,这样才能轻易咬住对方的命脉。

有些人天生便擅长进退,当同龄人还在嬉笑玩乐时,他便已经将谋算轻慢把玩。

正当叶听霜即将跪地时,沈灼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必劳烦阿兄了。”

那声音太轻,流入到叶听霜耳里。

叶听霜的动作僵硬,猛地看向沈灼。

舍弃尊严,舍弃人格,舍弃性命,这是他可以为了攀登高位做到的一切。

而沈灼却在维护。

他情愿沈灼指使气颐,傲慢无礼,那样至少不必尝到这种滋味。

心口发闷,无法喘息,像是被浸泡了蜜水,又被人拿出来用刀戳。

刀尖舔蜜,不过如此。

凝滞的死寂之中,太子的脸色已僵至极点。

太子咬着后槽牙:“清昭,你当真要为了一个阉人忤逆孤?”

沈灼:“他早已温顺,连露出爪子都不敢,又何必让阿兄费心呢?”

“露出爪子都不敢?”太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若是没有查到叶听霜底细,他或许会相信。但这样危险的人,不宜被留在清昭的身边。

太子:“孤听闻,他擅闯长乾宫……”

果然会传到太子的耳朵里!

沈灼:“可我已处罚过他,此事该就此揭过。”

“呵……”

太子如狰狞黑影,一点点靠近沈灼,拽起了他的右手,“你只打了一鞭,还伤到了自己,这叫什么处罚?”

沈灼的手掌间,赫然是一条伤疤。

他连宣太医上药都没有,便任其自行愈合。

君照雪诧异的看向了伤口,表情也带上了不自然。

亲自……处罚吗?

不管想不想承认,从前那个满怀希冀的注视着自己的孩子,转眼便将目光放到了旁人身上。

让人无法不去在乎。

习惯成为了一把割人的钝刀,违和时才会觉得疼痛。

叶听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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