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害怕戳到他的痛处:“人人都想把叶家大案捏在手里,殿下难道一点儿都不想吗?” 沈灼:“……何以见得?” “唯有叶家大案,才可以斩向世家,要想解决军马案就必然先解决谢家毒瘤,而叶家大案就可以成为那把刀。” “就算导致公函无法上报的是李家,陈家,荆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终究会是谢家。” 沈灼眼瞳紧缩,没想到自己的打算被叶听霜看穿。 他突然拽住了叶听霜的手腕,还未等叶听霜有所反应,便被沈灼扯到了水中。 “难道没人教你,莫要擅自揣测主人?” 叶听霜摔了个落汤鸡,浑身都被打湿,仍旧垂眸不去看沈灼:“那殿下想要如何惩罚?” 沈灼:“你似乎总在向我讨要惩罚?” 他恶作剧般得逞的笑着,难得的展露出了少年气。 叶听霜哪怕没有看他,也听到了他声音中的揶揄:“叶内侍落汤鸡的样子还挺好看的嘛。” 自己的狼狈,换了他的笑。 叶听霜的唇角不由上扬,教他也忍不住要笑出声。 但他的小殿下向来喜欢看他为难的表情,叶听霜又强行压回了唇边的弧度:“晋朝风行男色,蓄伎成风,殿下便一点儿都对奴没有防备吗?” 沈灼一脸疑惑:“我为何要防备?”他问得真奇怪! 沈灼扫视着叶听霜淹没在水中的下/半/身,‘你只是个阉人’几乎写满在脸上。 叶听霜:“……” 哪怕没有看到沈灼的目光,他亦从他的话中有所察觉。 叶听霜强压的笑意彻底没了。 没想到有一日,他也会对沈灼对他毫无防备而不喜。 沈灼:“你若不是阉人,本殿下怎会对你做出这些举动?” 说罢,他还刮了下叶听霜的脸,戏谑道,“正如你说的,晋朝男色成风。” 叶听霜:“……” 仗着他‘不能’吗? 叶听霜眼皮一跳,心情更不爽了。 叶听霜即将抬眼,想要看清沈灼此刻的表情,却在最后一刻问了句:“太学府时,殿下为何护我?” “没什么,只是……” 沈灼自己羞辱的时候,再过分的事情都做过。可一旦他人这么做,他便极度不喜了。 “属于我的东西,凭什么被别人拿捏?” “试探的答案满意了吗?滚出去。” 叶听霜的心头升起一股隐秘的满足,若是没有玉簪的事,他大抵会对这句话感到万分欣喜。 “喏。” “不过,药还是要喝的。” 沈灼额间青筋凸起:“滚远点!” 门口传来‘咿呀’声,吹进一股寒风又再度关闭,浴池内又仅剩下沈灼一人。 沈灼嫌弃的喝着药,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送点石蜜进来,苦死了。” 他扬起了头,眼底迸发出激烈的权欲:“你终究有一点猜错了,我只打算砍掉谢家的一半。” 谢离疏会为他整治另一半。 至于在太子面前对叶听霜的维护? 他并非十六岁的自己。 处境翻天覆地,一无所有的感受,早就一刀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