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沈灼:“好。” 当几人走出私苑大门时,忽而听到了铁甲碰撞之声。 没隔多久,便有众多铁骑身穿蓑衣,手拿火把将附近重重围住。 阴森凄苦的黑夜中,星星点点之光汇聚到了一起,像是幽冥鬼火一般瘆人。 “殿下小心!” 虞淮大惊失色,挡在了沈灼面前。 周围都是暗色,层层交叠的油纸伞下,一个人影逐渐被推出来。 待火光聚集,沈倦手中捧着火炉,懒散的坐在轮椅上,笑着看向了沈灼:“可有查到什么?” 沈灼扫视着众多铁骑,戒备的问道:“六兄这是何意?” 虞淮紧张得手臂青筋凸起,比方才遇到刺客时更甚。 糟糕了! 太子来时的提醒竟成了真! 六皇子处心积虑,从中毒一事前便开始部署,就是想拿下叶家大案。正如王家一般,从此朝堂所有世家都必须站队,归入他六皇子一脉。 这几乎是一手遮天的捷径,谁又愿意放弃呢? 逃了刺客,又来了六皇子。 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倦笑了笑,又唤铁骑过来:“这是我的手炉,你去送与七皇子,深夜湿寒,莫让他冷着了。” 其中一名胡人铁骑恭敬接过手炉,又朝着沈灼走去。 此番大摇大摆,惹得虞淮立即拔剑对准了他,剑尖蠢蠢欲动:“莫要过来!停步!” 然而他却一板一眼,跪到了沈灼面前,将手炉高举呈在双手之间。 什、什么? 虞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还以为这是幻觉! 两方剑拔弩张的阵前,六皇子如此大张旗鼓,只是想送一个手炉? 沈灼阴沉着脸,始终没有去接:“六兄出现得好巧。” 沈倦轻叹:“若不是六兄出现得巧,又怎知你被人刺杀?太子令你插手叶家大案也不知安的什么心,别再主动犯险了。” 君照雪看惯了宫掖肮脏,他来晋朝十年,故意结交皇室世家,唯一鲜少接触的便只有这位六皇子了。 他待沈灼好得不像是兄弟。 界限过于危险。 沈灼:“六兄为何会知晓刺杀一事?是分明知晓里面有动静,却一直纹丝不动守在外面,还是说……那名刺客就是六兄安排的?” 大雨像是数万箭头,好似要刺向骨髓之中。 阴森感随着沈倦的咳嗽声骤然逼近,化作一根根细针刺向耳膜。 沈倦的咳嗽声停缓,转瞬抬眸注视着他:“清昭,听话,你不宜插手叶家的案子,去查你老师的军马案不好吗?把刺客交出来。” 沈灼:“若我不交呢?” 沈倦的笑容变冷,什么话也没说。 可他的意思,已在不言中——他不会善罢甘休。 虞淮惊魂未定,不敢放松警惕,背脊都因太过紧绷而发疼。 只差一声剑击,双方便能立即开战。 “来人!” “叶家大案牵连甚广,七皇子惨遭刺杀,如此凶险,必得彻查!派人回去禀告今上,为保七皇子安危,七皇子不宜再插手此案!” 沈灼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沈倦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