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叶听霜的笑很快冷淡。 又被抢走了。 这些年接触了何其多的腌臜之事,他一眼便能推测出这位宫人在想些什么。 兴许太子的紫檀蜜蜡佛珠不是找不到了,而是被人故意收起来了。 夏乐是想借着它,成为皇子近侍。 怎么办? 小殿下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总是这么轻易被抢走啊。 夏乐怯弱的说:“殿、殿下,这颗紫檀蜜蜡佛珠,殿下想如何处置?” 沈灼:“给我吧,我找个时间亲自还给阿兄。你做得很好,日后便来殿前侍候吧。” 夏乐:“喏。” 他快被叶内侍的眼神刀死了! 沈灼将佛珠收于锦囊中,星眸微微涣散,回想着昨夜的噩梦。 那个两世都想不起来的母亲,逐渐在脑海里清明了起来。 “我好似记起母妃的一些事了。” 叶听霜为他整理衣饰的动作一顿,抬眼朝着沈灼望去。 沈灼凑到了叶听霜耳边,压低了声音:“‘哪怕依靠你六兄,都别去相信太子’、‘你六兄害不了你’。听明白了吗?是害不了,而不是不想害。” 母妃究竟知道了沈倦什么呢? 沈倦的生母究竟哪里有问题? 沈灼嗓子发哑:“我本该牢牢记住,可母妃的死对我打击太大,紧随其后的便是大病一场。我忘记了母妃的样子,也忘记了母妃死前的叮嘱。若母妃知晓,会不会怪我太蠢?” 叶听霜心里浮现一丝刺痛:“想来祝昭仪不会怪罪殿下的。” 沈灼自嘲道:“兴许吧。” 简单的用完早膳后,沈灼便带着叶听霜前往太师府。 自从军马案事发,太师府便被查封,早已是人走茶凉。 牛车摇晃之间,便已抵达宫门,却在阙下碰到意料之外的人。 隔着车帐远远望去,便能看到君照雪温声同奴仆说话的神态,温润碧透得若一池春水。 任谁见了便要道一句—— 风雅为骨,霁月清风。 瞧见渐近的牛车,君照雪才凑近:“殿下昨夜可睡得安宁?” 沈灼挑眉:“君先生为何在此处?莫不是又得了我阿兄的命令?” 君照雪:“太子之令,不敢不从。” 看来这是要监视了? 想起今日还有要事…… 沈灼放下车帐,头疼的说:“上车吧。” 叶听霜温顺的眉眼骤然凛厉成冰,回想起了小殿下曾坦言要钓足君照雪胃口的事。 最碍眼的人来了。 君照雪正要登上牛车,侍从白笑赶忙伸手:“郎君,奴扶您上去吧。” 君照雪疏离的笑着,像是戴了一层虚假笑面:“不必。” 白笑是宁国人,侍奉在君照雪身边并不算不久。 他又想起今日对宁国极其重要,便想将手中纸条递给君照雪。 今日密谋事关籍田之变啊! 晋朝七皇子算什么? 再说七皇子丑陋是有目共睹,前些时日没脸没皮的缠着郎君,毫无自知之明。 白笑火急火燎的伸出了手,谁知刚一触碰到君照雪的手指,君照雪便猛地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