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得了吧,轮得到你吗?谢家和路家,不是早早就凑上去了吗?” 王元鸿极厌恶沈灼,又和沈灼是情敌,要他说出表扬吹嘘沈灼的话,不亚于扇他的脸。 可王靖非要听这些,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王靖无力扶额:“终于……上下都波及了吗?” 王靖长叹一声,看向了席间的另一个人,“谢兄,你都听到了?” 跪坐席间的人正是谢垣。 王元鸿这才留意到那边,他靠在画舫一角,被悬挂的帷幕遮掩,半遮半掩的露出一道模糊身影。 谢垣放下手中酒盏,朝着席上的王靖辑礼:“多谢王兄,谢某知晓了。” 王靖似有似无的打探道:“你说刺客为何会无故逃到桓家,这又是谁的手笔?” 谢垣苦笑:“太子,六皇子,总有一人吧。” 王靖大惊:“那两位为何要布下困局?难不成真的认为有这个必要?难道——” 他们当真将七皇子视作对手吗? 王靖面容铁青的深想了下去:“那两位聪明绝顶,却都把七皇子是做心腹大患,看来七皇子那受人诟病的十年的确是藏拙,这位七皇子,似乎更不简单啊。” 殿审,太学府,叶家私苑,以及前日的桓家被围…… 一桩桩,一件件,不仅是他,乃至朝野上下,再也无法忽略这位七皇子。 谢垣更加沉默,看上去心情不佳。 王靖又吹嘘似的观察道:“你家那位小家主,可比我这侄儿眼光好,早就慧眼识珠投了七皇子门下。” 谢家恐要一朝翻身啊。 晚了一步,终究是不可及了! 王元鸿心里不服,觉得二叔贵为司徒,王家又是世家之首,何至于去讨好一个草包皇子? 再说了,他四方好友甚多,又怎么比不过一个只知在家中醉生梦死的谢离疏了? 谢垣可笑不出来,面上堆满了苦涩。 若没有前任家主私吞军马案银钱一事,他定要敲锣打鼓,舍了这张老脸也要向昔日好友炫耀谢家出了个有胆魄的家主。若混到了从龙之功,谢家便真的能崛起了。 然而事实便是,七皇子铁了心要追查军马案,注定是他们谢家的敌人。 可惜了。 自从知晓了七皇子有如此本事后,那种可惜便始终贯穿在谢垣心中。 一想到谢离疏的所作所为…… 谢垣无比头疼,这不就意味着家主都投敌了吗? 王靖又问:“你们谢家宗老呢?当真支持谢离疏率谢家支持七皇子吗?” 谢垣叹道:“谢某出门时,瞅见昔日欺压家主年轻的谢家宗老们,正聚在家主的院内争相询问七皇子的事。说来可笑,他们一度呜呼谢家要断送在家主手里,现在又在夸赞家主英明。” 王靖:“……” 王元鸿:“……” 一朝得势万人捧,王家的嘴脸也没有比谢家好到哪里去。 谢垣愈发难堪,王家掩饰着错愕的模样,宛若扇在他脸上的巴掌一样。 还不晚,还有籍田! 但凡能让七皇子和皇帝生出嫌隙,七皇子便拿不稳叶家大案主审之权,自然也无法顺道调查军马案了。 这件事情,桓家应当很乐意帮忙。 也许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