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黑暗的,没错吧?温纳斯不希望恩人遇到任何危险,她希望恩人可以离爸爸远一些,永远不要碰面。 不过她说的这些,菲依清楚。 温纳斯上次唯唯诺诺,没敢直视菲依的脸。所以她并不知道,菲依其实已经光临过药剂铺一次了。 她记得很清楚,药剂铺的前台上,的确摆着几样光明防御装备。 葛菲兹个人渣,但个精明的人渣。他手上佩戴的戒指抵御攻击的装备,再加上他企图摸向桌子下的那个东西..... 不过就算药剂铺个铁桶没用,菲依完全能想出不下三种办法,无声无息搞这个混蛋,更别提其他的惩罚了。 但—— “我有办法去解决你担心的问题,可重点,你现在想怎么办?”菲依转过脸,直视着可怜的温纳斯说,“那你的亲生父亲,你觉得应该怎么去做?” 她的确想帮忙,可她不圣母。假如当人毫无站起来斗争的意识,只想窝囊浑噩的过下去,她会立刻扭头就走。 温纳斯听完后愣住了。 “什、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 “我说,你想怎么办呢?”菲依声音低低的,在黑夜中像冰湖水一样流进温纳斯的耳朵。 “你的上陈年旧伤,你的手上干活磨出来的茧子,你穿的最廉价的粗布衣物,你因常年饥饿已经瘦骨嶙峋。” 温纳斯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 “那你的亲生父亲,”菲依冷酷地说出实,“他会一辈子跟着你,许到你二十岁、三十岁,他还像座大山一样压在你头顶。而我,只会出现这一次,因魔女从不做无用的。” “现在,你想怎么办呢?” 温纳斯年纪不大,但生活的困苦却让她异常早熟。 现在,她奇异的理解了菲依话语背后的意思。 她想让她自己选,她推荐她做个了断。 可那她的爸爸,所以魔女不会做多余的,一切全看她自己。 温纳斯的心脏“咚咚咚”跳了起来, 她忽然想起很多。 大概在她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爸爸洗衣服洗鞋子了。那时候葛菲兹的鞋子比她的臂还要,衣服更大的离谱。 但她必须洗,每要洗,否则就会没饭吃。 等大后,干的活就更多了。搬货理货装货,打扫做饭采购。一个家庭所有的重担压在温纳斯一个人上,可即使这样,葛菲兹还不愿意对她好一点。 温纳斯的母亲在生下她后,就被葛菲兹打跑了。一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人,温纳斯成了他绪唯一的宣泄口。 被扇嘴巴已经最“和善”的方式了,温纳斯经常被打的喝不进水。 但第二她还得起来干活,要不然会承受更猛烈的暴风雨。 吃饭永远只能吃葛菲兹剩下的;不可以上学,因要花钱;不可以使用药剂铺的药剂,因低贱的女孩;从没有拥有过哪怕一铜币的零花钱...... 不知何时,温纳斯泪流满面。 从到大,她不知祈求过多少次,希望有人能够带她脱离这痛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