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人终于停了下来,沈阿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发软,微微发颤。 几乎要晕倒过去,这时,沈从雄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扶住,焦急地问:“阿娇,阿娇。” 沈阿娇莞尔一笑:“爹爹,我没事。” 说完,还伸手轻轻拍了拍父亲的手背。 沈从雄这才放下心来,面色缓和了许多。 “沈将军,令爱真是胆大,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陈遇安酸溜溜地说道,目光却一直落在他怀里的沈阿娇身上,心里却像倒了几缸子酸水。 他是沈阿娇的父亲,自己能有什么意见呢? 他只恨沈阿娇没有被吓在自己的怀里。 “这个女子是谁?怎么闯进比武地址阻拦比寒?” “她怎么和沈将军的长相差不多,莫非是父女?” 很快,百官从最初的窃窃私语,到现在的交头接耳,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嘈杂。 皇帝面色如常地看着这一切,他的手搭在龙椅扶手上,微微握紧了扶手上一颗突出的龙珠。 沈父和女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次,沈阿娇坚持要坐在父亲的身边。 裴满达则一脸愤愤不平地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盏酒,一股脑地灌了下去。 中原的酒不像他们金国的酒那么烈,而且绵软幽香,入口时带着甘甜的酒气,但全部入肚后,翡满达只觉得肚子里似乎有火在燃烧。 他的脸迅速染红,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这卫国的酒,真够劲。”他迷迷糊糊地想着:“等以后,老子把卫国打下来,首先就把这酒全部送入老子的房里去!” 皇帝这时才开了口:“如此下来,比武是平局。”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不高不低,看不出情绪如何。 “陛下,”金国的另一个使者站了起来,愤怒地指着沈将军大声地说:“他使诈。” “原本我们赢了,但是她突然冒了出来,打断了我们老大。”他又指着沈阿娇,毫不怜香惜玉。 “你们卫国这是犯规,比赛不算平局!” 皇帝皱着眉头,淡淡地看了一眼金国使者,又看了一眼沈阿娇。 沈阿娇七岁那年,家里的仆人抓了一只画眉鸟,给她玩。 画眉鸟机灵可爱,常常用它那灵巧的嘴唱歌给她听。 她甚是喜欢,几乎天天和它玩在一起。 可是,有一天,娘带着她出去玩,她吵着闹着要带上画眉鸟,娘实在拗不过她,便同意了。 街上人太多,把她撞了个满怀,手中的笼子掉在地上,鸟儿在笼子里拼腾着翅膀,一个劲儿地叫唤着。 一辆马车正好行驶而过,马儿被地上的笼子吓了一跳,暴躁地抬起脚就踩了下去。 笼子被踩扁,鸟儿奄奄一息。 她大哭地捧起鸟儿,泪眼朦胧间,见母亲的脸上露出莫大的慈悲与怜悯…… 不知怎么的,小时候的这段记忆突然浮现在眼前。 刚才皇帝的短短一瞥,居然让她想起了当年母亲的那张脸,满是同情与怜悯的表情。 这让她陷入了短暂的困惑:“圣上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金国向来与人为善,将世上最珍惜的宝物献给你们,不就是一个比武,怎么还使诈?靠一个女人想赢比赛?”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