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的他哪里像美男子? 沈阿娇如同脚腕上带着千斤重的脚镣一般沉重,怎么也挪不动脚步。 他是因为她,去照顾太子,而被传染的吗?。 “陈遇安?”她轻轻地喊了一声。 陈遇安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转过头来,虚弱地冲着她笑了一下。 “你来了!”语气稀疏平淡,就好这样等到了一个很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嗯,我来了,你是因为去照顾太子而得的这个传染病吗?” 沈阿娇语气沉重,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陈遇安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突然攒了一口气,板着脸,严肃地说道:“你走吧。” “什么?”沈阿娇一时没有听清,反问道。 陈遇安像突然清醒了似的,将头偏过去不再看她,语气坚定地说:“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是吗?”沈阿娇微微眯了眯眼,强忍住要掉落的泪珠,反问道:“你是真的不想见到我吗?” “是真的。”他费劲地喘了口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 “沈阿娇,你知不知道你是这么讨厌的一个人?既然已经写了休书。现在跑来干嘛?知道我生病了,这里来看我笑话吗?你走吧!” 沈阿娇怔怔地看着他,心突然像摔在地上的瓷杯,片片碎开。 “你是真的讨厌我吗?” “是的。”陈遇安呼吸加重,恶狠狠地回道。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很讨厌她,前世如此,今世也如此。 沈阿娇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黯然神伤。 “既然如此讨厌我,那我走好了。”她冷冰冰地说道:“不过,我走之前,先给你把个脉,我写一张药方子,给陈锋抓药。” “你放心,我的医术还可以,至少把太子医好了。” 她赌着气,一把抓过陈遇安的手腕,便要诊脉。 陈遇安躺在床上,无力挣脱,闭上眼睛,任由她去。 诊完脉,便去了外屋,在桌几上坐了下来,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不多时,写好了方子,放在了陈遇安的枕头边。 “陈遇安,我堂堂将军府的嫡女,死皮赖脸地赖在你这里干嘛?我肚子里还有孩子,犯不着在这里搭进去。那张药方子,要不要随便你!” 说罢,凶巴巴地瞪了一眼陈遇安,转身便走。 陈遇安却急切地开了口:“刚才是我说错了。” 沈阿娇回头看着他,他的脸却突然羞赧起来。 “你说的对,你是孩子的母亲。” 沈阿娇蓦然睁大了眼睛,银牙一咬,挤出几个字:“你真是……我很早就想骂你了。” 陈遇安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沈阿娇突然没了脾气,软了下来,淡然一笑,说道:“陈遇安,我们俩人上辈子一定有仇。” 说罢,便不再理他,拿起药方子,走到门口,对晓风叮嘱几句。 “我现在要给陈遇安施针,晓风,你在门口守好,不要放任何人进来,也不要让别人在门口吵到我。” “这个药方子,你去把陈锋找来,把药方交给他就是了。” “是。”晓风接下了方子,毫不含糊的答应着。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