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珙满不在乎地摇摇头,说道:“沈阿娇,圣旨是真的就罢了,你还想没完没了的纠缠吗?” 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意。 陈遇安见势不妙,拉着沈阿娇的手,与三皇子拜别,就要离开宫道。 卫珙并未阻拦他的举动,而是用一种阴冷狠毒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沈阿娇,陈遇安,你们等着瞧!” 沈阿娇能够感觉到后背有一股视线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身上,她不禁冷汗直流,丝毫不敢怠慢,加速了脚步,越走越快,很快在街道的尽头转了一个弯。 她回头看了一眼,三皇子早已经没有人影了。 随即放下心来,放缓了继续往回府的方向走。 陈遇安始终保持着沉默,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阿娇不想去探究他的想法,也不想与这个是非不分丞相大人有任何瓜葛。 何况,她的肚子里不仅有孩子,还有满腹的委屈与气愤。 她也紧紧地闭上了嘴唇,一言不发。 不知道走了多远,沈府的屋顶若隐若现。 一直走到沈府门口,陈遇安始终没有与她说一句话。 沈阿娇见到沈府的大门口,立即抛下陈遇安,飞奔回去。 没有说再见,也没有邀请他进来坐坐。 只想早点见到爹爹,把事情问个清楚,以解开她的心头之惑。 陈遇安目送她的身影向沈府大门跑去,他眯起了眼,思索片刻,这才转身离去。 沈阿娇急匆匆地赶到沈父的书房。 还好,这次,沈从雄正在书房里气定神闲地写着字。 她气喘吁吁地奔进来,反而把沈从雄惊得一愣。 “阿娇,出了什么事么?” 沈阿娇一声不吭的,进了屋后,将房门关好,确保外面没有任何人经过,这才问道。 “爹爹,我让晓风给你带的信,你收到了吗?” “嗯,收到了。”沈从雄淡淡地说着,又低头写起字来。 沈阿娇刚刚还在为了陈遇安而生闷气,眼见陈遇安一口咬定的“主谋犯”正在云淡风清地写着字,便着急地上前一步,盖住爹爹的纸张,问道:“那么?” “那么什么?”沈从雄反而一脸疑惑。 “爹爹,你就直说吧,凡城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陈遇安一口咬定主谋就是你?”沈阿娇的心突突直跳,真相呼之欲出。 沈从雄见女儿如此慎重,便收敛了笑容,尝试着紧锁眉头,努力地回想起来。 “当年陈家被流放到凡城没多久,凡城就传出流言,说有人暴乱,杀了那里的驻军,上报给皇上后,他就派我去看看。” “那后来呢?”沈阿娇急道:“你去了?” 沈从雄放下笔,微微眯眼,两眼看向窗外,似乎在回想那一段记忆。 “皇帝召见我,说让我去凡城查一件案子,说是凡城有人暴乱,查来查去查不到真凶,便想到让我去查,皇命在此,怎么可能不从? 沈阿娇的一颗心迅速沉下去。 莫非爹爹真的与凡城被屠城脱不开干系?莫非陈遇安为陈家复仇一事,再没有缓和余地? 沈从雄面色凝重,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去。” “啊?”沈阿娇心中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