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盏灯,在烛火叫苦。 这偏房的窗子和门是朝着一个方向开的,就算跳窗,也会与来人遇上,根本就逃不走。 那帮人是谁?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眼下来不及细想原因,只能想办法脱困吧。 她的目光四处打量,不经意间落到了她随身携带的布包上。 有了!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张副官来到偏房门口,里面点着烛火,但是静悄悄的。 他向手下示意,左右看一下环境。 手下围着偏房转了一圈,指了指面前的门和旁边的窗子,作了一个手势,示意这间房子只有这一个出口。 张副官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遂继续敲着门。 “里面有人吗?”他礼貌地问道,同时手里也握紧了长剑。 他全身戒备着,以防门突然打开,里面突然蹦出来一个黑衣人或刺客。 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男人的身形出现在了门口。 只见男人个子不高,精瘦精瘦的,还戴着一顶竹笠,眉眼秀气斯文,但是脸色却腊黄腊黄的。 “你们有什么事?”男人的声音有气无力,还带着一丝丝喘气声。 张副官微微皱眉,看这男子的模样,像是一个病秧子。 “你是谁?为何一个人在这里?”张副官公事公办地问道。 沈阿娇的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眼神有些慌乱,但是她知道,此时绝对不能露陷。 “我,我姓马,是京城人,咳,咳……”她刚说了几个字,就弱不经风地咳了几声。 “我是去接人的。” 张副官一脸的不耐烦,呵斥道:“说清楚点,接谁?接来干什么?” 沈阿娇登时头大,怎么刚一出城,就遇到这样的官兵,问东问西的。 “我病了,接人来看病的,咳,咳咳咳。”她忍住怒气,简单地解释着。 张副官对这个答案还是不满意,非要他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沈阿娇悄悄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官爷,我病了,病得很厉害,咳咳咳,而且还传染我家婆娘了,我去接郎中去我家看病,成不成?” 说完,因为情绪有一些激动,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副官皱了皱鼻子,将她仔细地端祥了一番,没再说什么,带着手下离开了。 沈阿娇这才大口大口地舒气,总算走了,自己总算可以放松了。 没等她开心一小会儿,眼尖的她便瞥见太子向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刚才的那几个官爷。 太子卫瑜???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他们叛变了吗?为什么太子会出现在这里?那陈遇安呢?有没有来? 刚才那几个官兵是太子派来打探的? 在她胡思乱想之间,太子已然来到了偏房门口,现在再想躲开,就已经晚了。 沈阿娇心中叫苦不迭,只能拉了拉脸皮,正了正脸色,抢先要关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