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带太多,统共就三十来件,加上绣花鞋,胭脂水粉,各类饰物,用惯了的器具并两个孩子的东西,堪堪装了三车。 “再带几本书吧,”楚音瞄了一眼刚刚回来的陆景灼,“带些话本,我就算到那儿,应也不会时常出门。” “琴谱,花谱可还要看?”忍冬问,“文房四宝要带吗?您可能闲着还会写写字,画个画。” “对呀,那燕山有处极美极高的灵泉,您可以画下来。”连翘笑道,“奴婢给您也带着吧。” “好。”楚音又看了看陆景灼。 他像没听见似的,只由东凌服侍着脱靴子,换上轻便透气的鞋。 楚音忍不住有些生气。 昨日他就这样,她故意当他的面吩咐宫女们去文殊寺的事儿,他也充耳不闻,一句都没问一下,最多抬起头看她一眼,瞧瞧她在作甚。 可这算什么? 她要离京了,他不会真的一点儿都没有不舍吧? 还是说要等到最终分别的那一刻? 可那会时间好仓促,能说多少话呢? 楚音十分不解。 用膳时,她将两个孩子叫来。 “再见到爹爹得要半个月后了,乖乖陪爹爹吃饭。” 陆珍惊讶:“爹爹怎么了?” “爹爹要帮皇祖父做事,这样皇祖父才有空带为娘跟你们去玩,明白吗?”楚音解释。 陆珍不太明白。 陆珝也是:“爹爹真不去吗?只有娘去?” “嗯,”陆景灼揉揉他的小脑袋,“半个月一转眼就过去的。” “一转眼是什么?” “……极短的意思,”跟孩子说话真累,陆景灼往他跟陆珍的碗里夹了两个乌鱼丸,“快吃。” 堵住孩子们的嘴。 楚音:“……” 因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去燕山,饭后,她少不得又叮嘱一遍内侍宫女们,吩咐他们照顾好陆景灼,再一个别惹事,众人自然没有不应的。 随后她又命连翘跟忍冬去检查下带的东西,明日要穿的衣物,确保没有遗漏方才去歇息。 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明明次日很早就要起来…… 定是因为陆景灼! 她偷偷侧过身,发现他已经闭上眼。 还不如昨日。 昨日虽说热,虽说他是为要孩子,至少两人也彻底地亲密欢爱过,今晚,她要去燕山前的最后一晚,他居然什么表示都没有。 楚音越想越气,坐起身挪到他身侧,想说他几句。 只是嘴巴张了张,又抿紧。 他都睡着了,难道要叫醒他吗?叫醒了说什么呢?骂他坏蛋? 上次撒娇他都不准,骂人的话怕是真的会惹怒他。 正当她无措时,陆景灼忽然睁开眼:“你又想干什么?” 昨日他已经满足她了,今晚要再来一次,她定会爬不起。 楚音见他眸中露出不耐之色,顿时更加委屈:“我明日就要走了。” “……”她已经说过几十遍。 可不就是去个燕山,不就是分开半个月吗?至于如此?陆景灼眉头紧蹙,差点发火。 然而见她跪坐在身侧,乌发披散,睫毛轻颤,说不出的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