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司仗,今日劳烦你。”楚音扶着连翘的手走下车。 “太子妃您客气了,”俞司仗上前行一礼,“您很准时。” 说是未时末就是未时末,一丝都没晚。 “让你久等不好,再者,人不能言而无信。”楚音瞧见她嘴唇有些干,许是被这空阔之地的风吹的,她吩咐连翘,“倒一杯花茶给俞司仗。” 连翘打开食盒盖,倒茶。 俞司仗才发那食盒里不止有茶还有糕点。 她不禁生出疑惑。 楚音笑道:“俞司仗,不瞒你说,我从未骑过马,恐怕你会得很辛苦,故而我带些点心,中途我们可以稍作休息,接着你再继续。” 全无架子,又细心周到,俞司仗十分惊讶。 原来太子妃竟是这样的性子。 俞司仗也露出笑容:“卑职一定竭尽全力导太子妃,不让太子妃失望。” “好,我们开始吧。” …………………… 窗大片的苍绿随着秋日渐渐转黄。 树叶落得多了,便不似夏天浓荫遮盖,故而白日比往常更亮堂些。 陆景灼朝看一眼,目光却突然收不来了。 脑海里是她穿着骑射服的模样。 此时,她干么呢? 骑马还是跟俞司仗吃糕点? 她夸赞俞司仗的骑术好,可她的身子真的受得了吗?恐怕骑一会,就要撑不住哼起来了吧? 陆景灼丝毫不怀疑她晚上会浑身酸痛。 想到这里,他提笔宣纸上写下一行字交给东凌。 东凌一看,发是药膏的名字,颇为吃惊。 “您受伤了啊?” 陆景灼摇摇,用眼神示意他去太医院取。 可东凌怕自己失职,连太子殿下受伤都不知,又追问了一句:“您没受伤要么药膏啊?您别瞒着奴婢!到底何处受伤了?何时伤到的?” 今儿是严苛的陶尚书讲课,他刚才就见陆景灼分神了,再加上这一出,颇为不满,扬声道:“殿下,课需得两到,耳到,心到,心不此,则耳不仔细;心耳既不专一,决不能记,记亦不能久也。二到之中,心到急,心既到矣,耳岂不到乎?可是臣何处不对,请殿下指出!” 陆景灼:“……” 他了三多的课,第一次书堂被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