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他只是为了奖励他,哪里要他配合了? 楚音没指望他露出欢喜的表情,但也不想听到他提那个“适可而止”的规矩。 真是的! 他那日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适可而止”呢? 真应该找点药给他吃吃! 楚音一边腹诽,一边取出手帕替他擦去脸上沾到的口脂:“妾身明白,是妾身不对……这等错,妾身以后不会再犯,殿下放心。”说完侧过身看向窗外,留给他一个端庄的背影。 “……” 倒也不必说得这么严重。 他只是觉得她挑错时间,不该选在此刻,不然他自会配合。 但他也不会特意去解释。 他们彼此都知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楚音应该十分清楚。 ……………… 南阳县衙的鲁县令得知太子与太子妃连同晋王已从京城出发,连忙携衙门其余官员来中途迎接。 韩县丞小声说易简的坏话:“这易郎中真是胆大妄为,您劝说他几次,让他过来,他都不听,不过是升到了郎中,这就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了?一天天的,就会指使我们做这做那,您当县令这些年都没受过这种苦吧?他差些就叫我们去田里种地了,等会正好让太子殿下瞧瞧他那德性!” 鲁县令瞪他一眼:“先看看情况再说,这易简确实是得圣上青睐,不然怎么能从一个主簿升到郎中?圣上还为他杀了几名官员,你懂什么,在这咋咋呼呼的。” “我这不是替您委屈吗?” “行了,你先想想太子与太子妃,晋王所住之处可有疏漏,他们住得舒不舒服最为重要。” “您花了那么多日时间布置的地方,怎么可能有疏漏?既不奢华,又不寒碜,恰到好处,太子一定满意。” 鲁县令抚着胡须:“真是这样就好了……唉,这太子一来,我们几个县城的县令都没睡好觉,这一个月可真难熬啊。”他活活瘦掉了五斤肉。 “福祸相依,您要讨了太子的喜欢,那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了。” 可不是吗,福祸就在一线间。 鲁县令站直身子,盯着前方的路。 不一会,烟尘滚滚处,禁军的身影出现,一个个英姿勃勃,腰配长剑。 鲁县令忙同其他官员上前行跪拜大礼。 “微臣等恭迎太子大驾!” 没有料错,真有来路上迎接的官员,陆景灼挑了下眉,并未下车,只与东凌道:“叫他们报上名来。” 鲁县令忙高声喊出自己的名字, №, 发现易简不在其中。 楚音大约知道他的意图,微微一笑道:“易郎中果真性子淳朴,都未曾亲迎殿下。” 到底是淳朴还是别的现在也看不出,陆景灼并未接话,只吩咐车队继续前行。 鲁县令几个自然要跟上的。 “大人,太子刚才命我们报名,是不是算记下一份功劳?”韩县丞问。 “说不准,谁知道太子在想什么。”那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之前建兴帝去文殊寺避暑,太子监国,短短半个月就办成了好几桩事,一点看不出其稚嫩之处,他如今迎接太子,只是想表达自己的尊崇,这应该算不上什么错。 马车又行了一盏茶功夫,到达南阳县衙。 衙役捕快们在门口跪了一地。 陆景灼命他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