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烂大街了。 薛宁隐隐有中感觉,秦江月字里行间想要表达的潜台词可能是——他看得懂,所以秦白霄甚至大部分人,都不如他。 而之前弃他去选秦白霄的她,眼光实在差了些。 薛宁抿抿唇,奇怪地盯着他看。 秦江月点到为止,将她手中心法拿过来,声音有些沙哑道:“坐下吧,趁我今日精神好些,从第一个字开始教你。” 薛宁在他的手势下,最终还是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 两人靠得很近,他要教她心法,便得拿着典籍靠过来,额侧的发丝时不时就被风吹到她脸上来。 ……讨厌的龙须刘海。 如有实质的目光投过来,薛宁立刻把目光从他的发丝上转开,认真看着心法上的字。 “‘天灵滕光’,天灵指的是这里。” 薛宁自己就是老师,还是温柔包容的幼师。 但她觉得,秦江月如果愿意去做幼师,也会非常优秀。 他开始教她之后,每个字都咬得清晰温和,音量不高,保证靠近的两人能听见,又能节省力气。 他应该是要节省力气吧,不然不会越说,声音越小。 薛宁后面要听清楚,就得靠他更近。 本能地贴近他,下一秒,他的手落在她发顶。 薛宁人僵住,目光定在书上,不敢看他一眼。 秦江月轻声道:“这里是天灵,记住了吗?” “……记住了。” 什么天灵滕光,一开始只以为是天上什么东西发光来着,原来是指身体部位。 薛宁没有梳头,长发披散,发顶柔软蓬松,秦江月的手带着一点热意,比之前那种热得人都快烧起来时好多了。 “滕光是说聚灵于此,将它想象成一个水池,一点点将水化光的过程。这是以法修的方法引气入体,水化光,也有水化气的意思。” 薛宁感觉到那只手一点点来到后脑勺,在她后脑某个穴位按了一下,她立刻闷哼一声,身体麻得差点窜起来。 “坐好。”秦江月温声道,“不要动。” 薛宁艰难地维持着坐姿,身体麻到不自觉仰起头,脚尖也绷紧了。 秦江月要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按着这个穴位,就得她更近。 于是薛宁余光里发觉他微微起身,弯下腰来靠近她,额头几乎贴上她仰起的鼻尖。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 ……还是以前冷冰冰的时候好,冷些还能让她 跟着清醒些。 “此处是识海之门所在, 水化光, 光化气,从此处交汇循环。” 他缓缓开口,音色动听悦耳:“能明白吗?” 薛宁觉得有些难,汗津津道:“很抽象……你松开,我自己试试。” 秦江月顺从地收回手,薛宁从麻痹中找回神智,急促地喘息着。 秦江月如无事发生一般,姿态端庄地坐回他的位置上,一举一动都有礼有节,俊美不凡。 当真是和偶尔会不修边幅的秦白霄完全不一样。 薛宁转开头,努力当他不存在,试着按他说的那样“天灵滕光”。 秦江月在一旁守着,缓缓倒了杯茶慢饮,掩饰微微泛红战栗的指腹。 他时不时看她一眼,如同老师看学生是否做错,可薛宁总觉得那眼神里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