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把后脚就撅了过去。
正闭目养神的裴应阑干察觉到门口有动静,他也懒得动,反正她会主动打招呼。
“找我什么事!”主动打招呼的陆离蹑手蹑脚地跨了进去,把手往裴应阑脸上糊。
被烦得睁开眼睛的裴应阑握住手腕把陆离作乱的手拿开,他嫌弃得看了一看她的手:算了,不止是手,袖子上脸上都是面粉。
“你在书院是不是也那么写?”他把人抱到面前的书案上问昨天她给他抄要给谢戚川过目的文书,有些他只是说了几句,他偷懒使唤完了没复看,那被她添油加醋夹带私货给写得非常的……非常的像在朝堂上吵架的套路,谢戚川本来看到她模仿的笔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翻到多余的那本时脸才垮了下来问他都有谁看见了,他当时回答就他自己,问了好几遍之后给他看了一眼当场就烧掉了。
陆离看着他:“不啊,又不是男的,在书院那么写会被抓走的。”
裴应阑继续问:“谁教你的?”
见陆离眼珠子乱转抿着嘴不说话,他又说:“以后不许自作主张,没有一模一样的你就不要写,知道了吗?”
“知道啦!师父已经说过我了。”陆离笑嘻嘻地从书案上下来,趁他不注意亲了一口。
裴应阑捂着脸看了眼外面没人路过后说:“你、”
“我怎么啦?”陆离背过手问。
“没什么,我快下值了。”裴应阑淡定地把手放下来,“你在做什么?糟蹋面粉?”
“没玩,我蒸了个面做的猪头馍馍,可像了,一会儿你下了值给我把它弄出来。”
裴应阑不信:“是吗?你就会玩泥巴,什么时候会的揉面了?”
终于等到下值的裴应阑看着他两只手刚从蒸笼里捧出来黑漆麻乌的东西,木着脸干巴巴地夸:“是很还原,这不但像是猪被扒下来的皮,还吐了。”
“怎么还给蒸得摊这么开。”等没那么烫手了陆离才把“猪头”拿起来。
咬了一口明明被她塞了红糖塞得很深想做成一个糖包子结果前面堵住的拱嘴却裂开像是吐了血一般的猪脸,自己评价:“不好看,但能吃。”
裴应阑往自己房间走去,问跟在他身后抱着个馍馍在啃的陆离:“你回哪儿?谢府?”
“嗯。”陆离点头,“这几天难受。”
“难受你还到处跑,我骑马早点送你回去?”
“好啊。”陆离靠在房门外等着换身衣裳的裴应阑,但越靠着肚子越痛,把她难受得连啃好几口‘猪头’也不管用。
等裴应阑又开门的时候陆离已经蜷在地上没意识了,身下还流着血,愣了片刻大概知道怎么回事的他只能先把人抱进房间。
*
谢府。
“都多大了,连自己来……都不知道吗?”裴应阑端着一碗药,上面插着一根细细的芦苇杆子,“娇气得很,喝吧。”
好不容易喝完药的陆离扒拉着人,“我难受。”
“疼了还要抱,小孩子吗?”裴应阑嘴上抱怨着,一手把陆离抱起来一手把她垫在身下的垫子也抽了出来。
在一旁被忽视的陆琼华掐了一把同样透明的谢戚川让他发出点声音来。
“咳咳。”谢戚川清了清嗓子示意裴应阑,“一会儿再来换人照顾。”意思是一会儿你该走人了。
提醒完裴应阑,陆琼华就拉着谢戚川走了。
陆离这才抱着人的脖子说:“我不知道会来癸水,以前和我差不多的人也没来过。”
“你和别人不一样。”裴应阑把被她放在一旁不用的暖手炉趁机塞到她怀里,贴着肚子才不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