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气也不是,在想要不要拍门道个歉,太阳正当照着,街上没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走来一人,轻笑道:“小王爷这么狼狈。”
见来嘲笑的人是裴应阑,“你不也被她发疯打过吗,我只是被砸东西,你可是被她捅了一刀。”宇文若话语刺激着裴应阑。
“又不深,比起被砸一身鱼,还有腌鱼料,我宁愿被捅。”裴应阑一点也没觉得不爽,“我们去那边马车里谈谈吧,一会儿送你到王府后门。”
宇文若今天没带侍卫也没骑马。
见人来了,赶车的人下去到远处候着。
上了马车,裴应阑把脸垮了下来,“活该。”
“你是想打架吗?”宇文若把身上的姜片葱丝捡干净后也垮着脸。
“现在闹出动静来她只会更烦,我劝你在她气消完之前别死皮赖脸刺激她,她搭理你是看猴戏找乐子的,不是让你摆着小王爷的谱居高临下束缚她的。”裴应阑又指着眼睛,“她不能哭。”哭出来根本止不住。
“她挺乖的,受几次伤也没哭过。”宇文若想到那天一时激动把秦休拖到地上就心虚。
“她乖吗?她只是以前过得苦,没什么好哭的,你是不是对她的‘不服管教’有什么误解,不要试图管教她,你嫌她死得不够快吗?”裴应阑又绕回了那个问题,她从来都不受控制,不然也不会……
“我知道,她的手……”
“她废的可不止是手,你真以为就只是当堂按断的吗。”在宇文若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裴应阑掀开帘布,示意远处的人前来赶车,“别仗着她得利用你演戏给人看就蹬鼻子上脸当真了。”说完下了马车。
*
一晃,是秦休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被按着挑断手筋又复接上,还被人按着腰从背后叠起,最后只能瘫在床上说‘应阑哥哥,我缩不了骨了,我真倒霉,为什么要进京呢,我头被砸得好疼啊’的样子。
又一晃,秦休能蹦跶后因为在外举止粗俗,屡次被裴应阑揪到一旁请宫里的管教嬷嬷来教规矩,时间一长,说话和之前一样的语气,但看裴应阑的眼神没有之前的半点亲近。混去六扇门后,因为不求上进又被裴应阑叫去听唠叨,脑子疼得控制不住便拔刀捅了裴应阑。
“还知道敲门,叫声‘应阑哥哥’就当你认错了,以后不许发疯了。”裴应阑捂着伤口去开门。
“活着好累,到处都拘得我喘不过气来,你也是在驯养还是圈养牲畜吗?”秦休从低着头改为抬头望着他,眼底蓄满的从未见过的红色夺眶而出,流下两行止不住的血泪,“女子外露的情绪不如人意,世人见教她不会,都会觉得她不识抬举、是个疯子。”
秦休说完又咧嘴笑了起来,嘴巴越咧越大,咧到脸从中间裂开往两边分……
……
“嗬——”
半夜,裴应阑再次从梦中惊醒。
*
第二天,趁着早,云层还遮着太阳,秦休提着桶背着竹子编的网兜,去湖边种了莲藕荷花的荷塘里篓河虾。
尽是些小小的长不大的虾米,都没有人吃,篓起来后得一个一个挑出来,太阳开始晒了都才挑了半桶,先提着回去放打上来的井水里养着去去泥沙,准备再去买块豆腐回来,炸完虾米的油可以拿来煎豆腐,最后两样东西一起放砂锅里炖到软烂。
“诶,你听说了没,上次拉着棺材进城的钱家又出事儿了。”
“能出什么事呀,这婆媳二人到底谁杀的钱少爷?”
“又没多少风声,那家人也不在外面吵,这谁知道,不过那家儿媳失踪了,这当家的婆母刚去府衙报案呢,她母家也在京城,她父兄知道失踪后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