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好,”辽原揽紧她的腰,低头笑了,“谢谢你,宋弥新。” 没有亲昵的称呼,这一次的称呼认真而庄重,却让她心尖一颤。她往后退了一步,点了点下颌:“嗯。很晚了,睡吧。” 次日,辽原开车送她回燕山,李杏看她一个人来,有些奇怪,问道:“阿原呢?” “他临时有点事,说忙完过来。” “好,”烤箱里的珍妮曲奇好了,李杏戴着手套端出烤盘,她烤了两种口味,巧克力和抹茶,“宝贝自己去玩一会儿吧,弟弟喜欢吃巧克力珍妮曲奇,特意给他烤的。午饭还有一会儿,你要是饿了就吃点抹茶曲奇。” “阿姨,我去送吧。” 李杏微微一怔:“好。他在二楼卧室。” 可能因为小儿子最近状态很糟,李杏作为母亲很担忧,时常忧容满面。宋弥新捧着满满一碗巧克力珍妮曲奇上楼了,手指蜷起敲了敲次卧的房门。 里面没人应。 她又敲了两下,什么东西滚落在地砸出一声闷响,动静止住,又过了三五分钟,在她坚持不懈的敲门下,门开了。 次卧的窗帘全部拉上了,遮光、隐蔽,屋里暗得连一丝光都透不进。长久地处在黑暗里,骤然的光亮刺进辽渡的眼睛,他眯了眯眼,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有事?” 随即,他粗暴地扯开窗帘。金灿灿的阳光乍然涌进卧室,铺满一地灿烂金光。 空调的温度开到最低,宋弥新光是站在门口都觉得冷,她走进去,说道:“巧克力珍妮曲奇,阿姨特意给你烤的。” 瓷碗放在床头柜上,注意到床边倒着一个铃兰浮雕花瓶,花瓶很小,只能装一枝花。她扶正花瓶,把琼苞盛放的玫瑰原样放回花瓶。 辽渡关了空调,过来拿饼干,身体半俯着压下去,说道:“辽原放心你来给我送饼干?” 等他拿走饼干,宋弥新站直,不答反问:“聊一聊吧,行吗?” 辽渡吃着饼干,咔吱声不停,他吮去指尖沾着的饼干屑,勾着笑说:“你要是愿意和辽原分手,我就和你聊。” “我想知道为什么。” 从上次在燕山见面,这已经是辽渡第二次提及这个话题。 “没有为什么啊,”辽渡抱着碗,拿起一块珍妮曲奇捏碎,“单纯觉得日子无聊,想找点乐子。” 他捡了一块新的珍妮曲奇,声音淡淡:“能分吗?” “不能。” 辽渡慢慢吃掉那块饼干,再次习惯性地舔去手指上的饼干屑:“还是分吧。我好久没睡一个好觉了。但是昨晚睡得还不错。” 语序混乱,前言不搭后语。 宋弥新皱眉:“你多久没睡好了?” 辽渡近前,趁她不备忽然扣住她的后颈,口水润湿的指腹磨着她的后颈拉出一道线,宋弥新立刻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那条线正对应着他颈后的疤痕。 为她留下的疤痕。 “我这里是为你划伤的,至今还没消,”手指亲昵滑动,蹭了蹭细腻白皙的肌肤,“嫂子,你怎么不哄哄我呀。” 宋弥新抬眼看他,声音冷静:“辽渡,有病得治。”拖着对谁都不好。 “你哄哄我,我就好了,”辽渡低头,额头点了一下她的脑袋,拇指搭着后颈,食指中指扩开衣领一撑,“你哄不哄?嫂子,哄哄我吧,好不好?”